几人很快来到了商清以上次发现的那个院子。此时，院里一片安静，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你们几个在四周放风。”楚末宴吩咐了一句，自己飞身进入院子。
暗卫们什么也没问。一个好的暗卫，自己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该问的绝对不问。他们找好自己的位置，观察起四周的情况来。
和上次一样，院子里的主屋处设有禁制。
楚末宴顿了顿，扭头看着刚从灵府中出来的商清以：“怎么样，你能破了吗？”
商清以脸色显出不屑的神色：“小菜一碟。不过，你确定要破？如此以来，空彦可就知道有人来过了。”
上次她没有立时就破了空彦的禁制，就是怕惊动了他。
楚末宴张了张嘴，刚想说他才不怕，可是想想聚灵果，又犹豫起来。万一进去没找到，惊动了空彦，后面就更不好办了。
“你没法子让我们悄无声息地进去吗？”
商清以蹙眉略一思量，闪身又进了灵府：“你进吧。我用灵力包裹住你试试看，不敢打包票啊。”
楚末宴点点头，抬脚向屋里走去。
进了房门，商清以又闪身出了灵府：“看来我没猜错，空彦的实力大不如前，还以为进来得费不少力气呢，结果根本没用多少灵力。这点本事，连前几年都不如。”
商清以不由得摇头叹气。空彦在这个世界也算是天资卓越了，可惜急于求成害了自己。
“别管那么多了，赶紧动手找吧。”楚末宴边说边在屋里翻找起来。他找得很小心，尽量不将屋中原有的布置弄乱。
商清以则放出神识，在屋里来回寻么着。她的感觉不会错，这屋里灵气这样充裕，肯定有什么宝贝。
找了一圈，两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放在了床头处。
实在是这屋中布置极为简单，除了一张价值低廉的杉木床，就是一个粗苯的柜子和一张破旧的桌子了。
道士生活清贫，看起来的确是这样。
“空彦从王公贵族那里挣了不少银子，怎么连点好家具都舍不得置办呢。”商清以撇撇嘴，很是不以为然。
“道士修炼自然要排除外物干扰，总不能他教下面的弟子这样做，自己却大手大脚吧。”楚末宴摇摇头，走到杉木床前。
这是一张非常简单的架子床，只是床头部分比一般的床要厚了几分。楚末宴伸手来回摸了摸，然后再下面一按，床头部分变打开来。
原来，这里真的有暗格，里面有一个小巧的白玉盒子，玉质晶莹剔透，在这个简陋的屋里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楚末宴看了商清以一眼，伸手将盒子取了出来。而商清以此时已经快透不过起来了，即便是个魂体，也忍不住坐在了床上，紧张地看着楚末宴的手。
“打开吗？”到了这个紧要时刻，楚末宴居然开起玩笑来。
商清以瞪了他一眼，迟疑地点了一下头。
“打开吧，聚灵果就应该是用玉质容器装盛的，这样可以保证灵气不外泄。”
再紧张也得面对现实。
楚末宴勾了勾嘴角，不知为什么，他有种感觉。这里面的东西正是他们找了许久的聚灵果。
轻轻打开盒盖，一道光芒从盒中射出。楚末宴和商清以长大了嘴巴，惊呆了。
只见那盒子里静静地躺着半颗粉白色的果子，样子有点像李子，只是颜色不同，而且更加透明。
“怎，怎么只有半颗？”楚末宴结结巴巴地说道。
商清以摇摇头，巨大的惊喜之后，又是一种难以言语的失落。
若是彻底没有也就罢了，只有半颗，让她怎么办呢？
“半颗果子有用吗？”半晌过后，楚末宴才回过神来问道。
“自然是有用的。”商清以叹了口气。
“只是，效用肯定比不得整颗果子。看来，那空彦是因为服了半颗果子，所以才落到如今这个地步的。”商清以扯了扯嘴角。
这道士命也真大，若是一般人贸贸然服下半颗聚灵果，早就爆体而亡了。空彦现在这副德行，还真是令人惊叹呢。
楚末宴将盒子盖起来，又在床的夹层里翻了又翻，除了一盒药丸之外，再无其他东西。
“可恶，不是说清风观得了三枚灵果吗？怎么这里只剩下半颗了。难道说，那个该死的臭道士用了两个半？”
“不可能。”商清以摇头。她心里也十分失望，但是明白空彦不可能用了那么多灵果还好端端地活着。
“或许是把那两颗果子藏在别处了吧。”她又用神识在屋中查了一遍，确认真的是什么也没有。
“那这半颗果子还要吗？”楚末宴拿起那白玉盒子，只觉得烫手得很。
拿走的话，指定会被空彦发现，以后再想找那两颗果子就难了。可若是不拿，又无法保证他们一定能得到剩下的聚灵果。别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连半颗果子也没有了。
商清以也是一样的想法，好看的面容上升起几分愁绪几分不甘。
这事闹的。要么没有，要么就有一整颗多好。半颗灵果，真是难办啊！
面面相觑的半天，商清以还是艰难道：“算了，半颗就半颗吧，凑合着也能用了。”
既然没法保证找到其他的灵果，先把眼前的果子据为己有再说吧。
“也罢。”楚末宴摇了摇牙，将玉盒收在储物袋中。
有多少算多少吧，剩下的以后再说。
“那药丸是做什么用的？”楚末宴又问。
商清以随意一瞟，又愣了愣：“这是治疗经脉受损的药。用了不少灵草制成的，估计没少花银子。虽然以我的标准算不得好药，但能做成这样也不容易了。”
她解释完，两人更加确定，空彦是练功时经脉受损，正在调养过程中。既然这灵药不便宜，也就能解释他为什么和京城权贵，尤其是二皇子打得火热了。
“这药你也能做吗？”楚末宴若有所思道。
“那是当然，就这点小毛病，若是我出手，不出三个月就让他恢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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