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政。
原本傅锐忱不想见他,但是转念一想,反而让秘书把人放进来了。
沈政还是那副吃定了傅锐忱的模样,叼着一支烟,带着一身的江湖气息进来了。
他得意地高高挑起眉毛,“怎么样?我亲爱的儿子,考虑好应该怎么做了吗?比如让爸爸也在傅氏分一杯羹?”
傅锐忱往后一躺,长腿架到了桌子上,他笃定道:“代言人的事情是你做的。”
“不错,”沈政道,“不愧是我的儿子,一猜就中,不想傅氏受损你就最好乖乖地听话。好孩子才会得到糖吃。”
他那语气就像是在诱骗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可惜他面对的早就不是什么乳臭未干的年轻人了。
不过……
傅锐忱半阖眸子,掏出一根雪茄,没剪,他试探道:“傅氏和阿尔道的合作……”
沈政僵了下,但是很快就又是一副“就是我做的”的表情。
可是傅锐忱立刻就从他的反应中知道,阿尔道的事情和他没关系。否则他有这么好的筹码,不会这么沉默。
也对,沈政顶破了天手也伸不到这里来,怀疑他都算是傅锐忱高看他了。
“儿子,我的耐心有限……”
谁知道傅锐忱猝不及防地丢掉了手中的高级打火机,“嘭”地一声落到了沈政的脚边。
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表情冷淡,但是让人不寒而栗。
“谁是你儿子?”他一字一句,“沈政,你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
沈政踢开那个打火机,怒道:“你就不怕惹怒了我,我往你车上装点东西?让你灰飞湮灭,什么都不剩下!”
傅锐忱听笑话似得,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沈政,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还以为和以前一样在和别的帮派头领交涉吗?”他目光锐利。
即便是做了多年老大,沈政最想要的的确是过上人上人的生活,像一个真正的权贵那样受人尊敬。
而不是带着一帮子兄弟刀尖舔血,到头来也得不到社会性的认可。
傅锐忱在狠狠地戳他的痛脚。
“你别忘了,只要我把你不是傅家孩子这件事说出去……”
傅锐忱嘴角弧度更大。
“真可怜……你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两个义子是怎么死的?”
沈昂然蓦然抬头,“你什么意思?”
傅锐忱不屑地冷哼,“我对你的事情完全不感兴趣,你难道就不好奇,为什么当时的火拼,本不该出现在那里的义子都过去了?还一去就是两个,全都死了,一个不剩?”
“你都知道些什么!”
“想知道?你不是很有能耐吗,自己查去吧。”
“傅锐忱!”沈政被他的态度气得跳脚。
“沈政,我劝你一句,别打那些歪心思,我还能让你有条活路。否则,你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沈政气得胸膛起伏,但是半晌,他像毒蛇一般冰冷残酷的眼睛盯着傅锐忱,笑道:“你别高兴得太早……你有办法,难道我就没有吗?看来你是真的不见棺材不落泪了!那我们就慢慢玩,看谁先玩死谁!”
傅锐忱还是风轻云淡,“请便。”
沈政摔门而去。
他留下沈政,只不过想引蛇出洞,把暗处的敌人更多地一个一个地引出来而已。
沈政实在是太好不过的诱饵了,那些鱼儿们争先恐后地都跳出了水面……
比起算不得对手的沈政,傅锐忱对舒简失踪的事情显然更担忧,只是可惜,现在他人在华国,主要势力也在这里,暂时还得不到舒简的信息。
文森特家族吗?
办公桌后的男人目光深沉,眉头久久未曾松开。
……
关于舒简和金·文森特订婚的事情,以免夜长梦多,老文森特和自己义子在日子确定下来之后就忙开了。
日子就定在这周六,是老文森特翻着老黄历定的日子,说是吉日。
他骨子里还是个华国人,而金·文森特又是他这个华国人带大的,多少也算是半个华国人了,因此也尊重老文森特的习惯,把日子定在了这一天。
时间仓促,这一来,文森特家族要忙的事情可就多了。
舒简闲得没事做,干脆就要了写请帖的事情做做,就这文森特家族都生怕她做一点事情就累到了。
舒简简直哭笑不得。她哪里就这么娇气了?
写到“威廉·霍华德”的时候,舒简顿了一下。
这是她失去记忆之后遇到的第一个朋友,当然也是唯一的一个。
那之后她都没有别的友人来看望她,她还是有些失落的,因此也对威廉这个唯一的朋友很是看重。
她旧的手机文森特说是当时遗失了,现在换的都是新手机。
里面联系人除了文森特家族的人之外也就只有威廉了。
她还特意问过自己之前的事情,金·文森特只说以前自己吃的苦多,对自己以前的故交也不是很清楚,因此舒简是彻底和过去断了联系,虽然遗憾,但是她也无可奈何。
想了想,舒简还是亲自给威廉打了个电话,只是对面似乎情绪不高。
“哦,这样啊……”
“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威廉道,“不是的……只是……你就当我工作上的事情太忙了吧。你的订婚宴我或许去不了……”
舒简有些遗憾道:“这样啊……”
“……祝你幸福。”
“谢谢你。”
干巴巴的对话就这样结束,有些人只能埋在心底了。
威廉如此想到。
他或许需要一场旅行,收拾好心情,回来重新以朋友和同事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毫不越矩,也绝口不提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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