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
马援面色不禁大变，他们这些下界天神，皆出自天维之门。
若是诸帝不能再动天维，那他们岂不是回不去天界？
而且，这也就意味着，以后再也没有天界的援兵了。
如今太平道攻占汉朝东西两京，又南征金陵，气吞万里如虎，将汉室最后一支正统龙气吞下。
成都皇帝刘协，却没有少帝刘辨那般正统，也没有传国玉玺镇压气运。
他虽然号称皇帝，但却是董卓立下的傀儡，没有传国玉玺，只能掌控益州诸郡，根本算不得真正的皇帝。
“张天师可有话说？”
张衡闻言略一沉吟后，才悄声对马援说道：“家父对我说，原本代汉应是曹操之子，国号大魏，这太平道本应该在张角死了以后，就逐渐成为流寇，如今的太平道教主，大玄皇帝张玄，是一个天数之外的异数，方才能够改命！”
“竟是如此？”
马援眉头紧皱，竟然是天数之外的异数，实在是让他无从下手。
“既是异数，昊天可有拨乱反正之意？”
张道陵死后为神，便是在昊天天界之中，比马援，张良，白起这些在五方天帝天界中的神灵，更能接触隐秘。
可惜张衡只是摇头，苦笑道：“昊天之意，我父怎能窥探的到？不过我看是不会再有变故了，不然太平道哪能安稳攻取淮扬？”
马援目中悲愤之色溢出，怒气冲天道：“难道就任由此乱臣贼子，异数扰乱天下？”
“不是这样算的！”
张衡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昊天不会在意是谁家天下，不会在意承袭了那方天帝的德性，只要存在即是合理，异数亦是天数的一种，只要利于此方天地，皆是天意所钟。”
接着又赞叹道：“张玄早就算到这一步，他登基祭天时，不祭五方天帝，只祭昊天，这便没错了。”
“大将军，你我前日之约，就此作罢，日后我天师道，就暂不参与王朝之事。”
张衡此时也心生畏惧，常言道不依国主，法术难成。
他们天师道与太平道，都是流传极广的道门。
但此时太平道成功夺取天下，在扫除天下逐鹿群雄之后，下一个该打击的就是天师道了。
太平道依靠传教起兵，比谁都清楚道门教团的厉害。
若是不加以管制，甚至是剿灭，那就是大傻子。
可张玄，可太平道文武群臣，会是大傻子吗？
“大将军，我不瞒你说，我天师道大难临头就在眼前，今日之后我将携妻子儿女回归阳平山，以期躲过此道灾。”
马援闻言似是早有准备，也无什么动作，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未说出口来。
踱步缓缓走到门口处，马援忽的驻足不前，停下多时不动不言。
“天师，我曾听闻祖天师伐山破庙，灭蜀中诸鬼，敢问蜀中是否有阴阳通道？”
张衡闻言一顿，旋即面色大变，急步追上前来，惊慌问道：“大将军此言何意？”
“你莫要多问，只管告诉我，鬼门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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