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初也放弃过小九。
想到这里，心口一阵不适。
傅瑾蹙眉，“心眼不少。”
洛以墨自然听出傅瑾的弦外之音，“姐夫，我说的是实话，不信你们去问洛初寒。”
傅瑾，“我信。”
洛以墨深吸了一口气，“刚生下来的时候，我各种并发症，他们放弃了我。”
傅瑾，“……”
宋伊一，“……”
洛以墨，“原本我以为我死了，大概是命不该绝，后来异灵附到了洛以渊身上。”
傅瑾盯着洛以墨。
很聪明，不说假话，并不意外着没有打别的注意。
洛以墨，“我以前恨小渊哥哥，恨洛初寒，还有我那个死了的妈咪。”
傅瑾没有出声，握紧了宋伊一的手，等待他的后话。
当然，他可以怨恨。
他有这个权利。
可是不该牵扯到小九身上，对小九动手。
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洛以墨，“没有想到有一天我的异灵会脱离，回到自己身上，死而复生，我第一次亲眼看到了阳光，用我自己的眼睛，闻到了花香，用我自己的鼻子，吃到了好吃的蛋糕，用自己的嘴巴，那是一种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傅瑾，“……”
宋伊一，“……”
她心情尤为复杂。
洛以墨一双黑乌乌的大眼睛看向宋伊一，“姐姐，我也想和小渊一样被大家喜欢，做一个正常的孩子，虽然我不喜欢他们，可是以后，我像做完自己，世界这么美好，我为什么生活在他们带给我的阴影中。”
傅瑾，“……”
口才挺好的，三天，憋了这么久，准备很充足。
他看向宋伊一。
宋伊一还有理智，“不管怎么样，小九和你无怨无仇，你不该对我下手，我没法原谅你，也没法喜欢你。”
洛以墨低头，“那时候的我，还被怨恨懵逼了双眼，我只是嫉妒他。”
宋伊一，“这不是借口。”
洛以墨心里懊恼，脸上依旧是伤心的表情，“一个人犯了错，真真的永远不能被原谅吗？”
宋伊一沉声问，“洛家五爷的死是怎么回事？”
洛以墨，“……”
这个女人，为什么还能保持理智？
不应该想到自己曾经堕胎很多次，理智被影响吗？
宋伊一，“还有送宋仁义夫妇的案子，也和洛家有关系。”
洛以墨，“……”
倒是记得很清楚！
傅瑾全程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宋伊一，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西裤上。
宋伊一，“听说你在洛家很有威信，说一不二，如果这两件事查清楚了，我相信你，以前的事一笔购销，只要你以后不要对我和傅瑾出手，也不对小九出手，我们可以和平相处。”
洛以墨，“……”
该死的女人，脑子很清醒！
宋伊一一笑，“我相信你。”
这笑是嘲讽吗？
他看不出来，也听不出来话里有没有嘲讽。
不过今天的状况，至少没有想象中那么遭，至少没有相互翻脸。
等宋伊一说完了，傅瑾看向洛以墨，“你叫什么名字？”
洛以墨，“以前没有名字，因为生下来就奄奄一息，现在我自己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叫洛以墨。”
傅瑾低声问，“喜欢夜的黑？”
洛以墨，“……”
讨厌的男人！
要不要什么都说的这么明白！
他看向傅瑾，摇了摇头，“或许是自嘲吧。”
傅瑾，“阿奎的事，你怎么解释？”
洛以墨，“……”
阿奎的事，推到洛以渊身上，他们应该不信！
洛以渊那么喜欢他们，命都不要的架势，肯定不会那么让阿奎对他们做什么。
第一次不是，第二次也不是！
第一次是他指使，第二次也是。
因为洛以渊喜欢的东西，他统统都不喜欢，都像毁灭，不需要任何利用。
看向傅瑾和宋伊一，他轻叹了一口气，“我说了你们也不会信，就当我是故意的吧。”
傅瑾，“你很聪明。”
宋伊一感叹，如果每一个孩子，都被温柔对待，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就算洛家，洛初寒欠洛以墨的，小渊不欠，她和傅瑾不欠，小九就更不欠了。
这是一个悲剧的故事！
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沉默。
洛以墨红了眼睛，“其实，我也喜欢姐姐和姐夫，只是很嫉妒小渊哥哥，姐姐和姐夫能喜欢他，为什么不能喜欢我？”
傅瑾，“你说呢？”
洛以墨，“对不起，姐姐，对不起，姐夫，之前小九的事，是我的错，以后再也不会了。”
傅瑾，“好，你发个毒誓。”
洛以墨咬紧了后牙槽。
傅瑾，算你恨！
傅小宋那个乌鸦嘴，是遗传了傅瑾吧？
不过就算他不动手，傅小宋就安全了？
他影影约约还能感知到一点点在洛以渊的事，知道一点。
带走他们的人，真的能保护他们吗？
那里真的安全吗？
哼，不好说！
发毒誓？
发就发！
有些事情，不需要亲自动手。
看向傅瑾和宋伊一，他举起自己小手，“如果我洛以墨以后做出对对不起小九迫害小九的事，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异灵毁灭。”
傅瑾，“记住你今天的话。”
洛以墨，“嗯，我会记得的，人都怕死，我好不容易活过来，更怕死。”
傅瑾看着洛以墨。
这是洛以墨口中最真实的一句话。
洛以墨，“阿奎、姑姑和姑父，还有我爷爷的事，我也希望给你们一个交代。”
傅瑾，“嗯，我住在这里等。”
洛以墨，“……”
他看了一眼傅瑾和宋伊一，“要不要把小九也接过来？”
傅瑾，“不用。”
宋伊一也没有多说什么。
洛以墨什么也没有试探到，也不好再提那块玉石的事。
那块玉石，和他是绝配，有了玉石，他的异能会凶猛地增长。
可是眼下的情况，抢不来，只能等傅瑾主动改，开口也不合适，只能从长计议了。
他给自己立的人设，必须完美地表演下去。
接下来，必须要解决的事是给傅瑾和宋伊一一个交代，一个说过去的交代。
或许，他该和那个人好好地聊聊了。
如果那个人愿意，这件事会简单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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