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朕，小燕在哪里？”他低头，冰冷的气息拂我的脸颊，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她……”
“你不说，朕自然有办法知道！”他眯起眼睛，离开我，回头对着门口叫，“来人，告诉朕，宫女小燕，在哪里？”
门外一阵寂静，昭阳宫，只有我跟小昭知道小燕这号人物，其他人，估计都听得一头雾水吧？
“娘娘，可是皇上要见奴婢……咳咳！”门口，忽然传来……
呃……
“我的声音”？
我录音了吗，我以前就有录音记录日记的习惯，刚才这个声音，居然跟我扮小燕时候的声音一模一样。
今天我是身子比较虚弱，说话中气不足，估计殷少离并没有听出来的跟小燕的声音其实是一样的。
古代没有录音机吧，见鬼了，怎么可能？
门口，盈盈站着一个粉红宫装的女子，拿着手帕，看上去，脸色有些苍白，不是“宫女小燕”是谁？
我会分身？
“奴婢参见皇上……咳咳！”那两声咳嗽声后，“小燕宫女”就拜了下去，我一看她那动作，我就知道是谁了。
是小昭！
没错了，她每次一拜，都是先低头，她的耳后有颗痣，不是很明显，但是因为我们两个经常在一起，所以我有一次无意之中看到，还以为她沾了什么灰尘，提醒了她一下后，才发现是痣。
而且，小燕的那个面具就是出自她的手中，她给自己带上，不就是又一个小燕吗？
好小昭，真聪明，害我白捏了一把冷汗。
“你不是病了吗？”殷少离的注意力立刻从我身上转移到小昭身上去了，我顿时感觉周身的压力小了不少，暗自松了口气。
“奴婢……”小昭顿一下，“已经好多了！”
“嗯，可有看过太医？”
“娘娘病了尚且没有太医看，奴婢哪有那个福分！”小昭趁机叹息一声，顺便算是控诉一下我这几年的待遇。
看起来，之前廖太医过来给我看病，还是偷偷来的，没有在太医院登记。
殷少离果然沉了脸：“太医院怎么办事的，昭阳宫主仆都病成这样了，居然都没有来看看？”
很快有个小宫女被召了进来，一进门就跪下了：“奴婢去太医院请了好几位太医，都说被各宫娘娘叫走了，没……没空！”
小宫女战战兢兢地回答。
殷少离回头看了我一眼：“看起来，朕确实忽视你好久了！”
我心下一惊，他不会想开始“重视”我了吧，可千万别啊，我觉得现在的日子挺好的，闲云野鹤，难得的宫中闲人。
“不过……”他依然看着我，后面半句没有说，又回头看着“小燕”：“小燕，朕想调你去伺候无忧公子，你可愿意？”
没想到，他居然是为无忧而来，看起来，他比我想象中，还宠无忧。
哪有将皇后的陪嫁丫头调去伺候他国质子的道理？
这是，这世上压根就没有小燕这个人，要怎么调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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