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 苍茫终南山（十五）
李自成和罗汝才来到肖晨跟前，赶紧下得马来，李自成笑道：“自打明月峡一别，又有许久没有见到女侠了，上次多亏你及时通知, 我们在少华上打了一个漂亮仗，才得以顺利逾越华阴，甩掉孙传庭的围追！女侠今天突然驾临，不知道又跟我们义军带来什么好消息？”
“我是顺道，见你们在攻打陕州，便过来问一问，看有不有需要我帮忙的。”肖晨真诚地回答道, 随即问, “镇守陕州的是什么人？看样子，你们义军好像攻得并不顺利啊！”
“镇守陕州的是左良玉军。”李自成脸色凝重。
“左良玉自幼父母双亡，由其叔抚养带大。他身材高大魁梧，力大过人，成年后被乡亲们称为“红脸大汉”，没有上过学，但自幼习练武艺，尤其擅长拉弓射箭，左右开弓的技艺十分娴熟。成人后从军，到山海关外的辽东明军部队服役。由于他勇敢过人，颇有谋略，很快就被提拔为军官，二十几岁就被提拔为辽东车右营游击，后因功被加授都司衔，驻防在宁远卫。宁远卫发生兵变，左良玉被撤职，崇祯四年率兵驰援大凌河，战后被升为副将。”肖晨蹙眉道。
“不瞒女侠，这几年与我义军打交道的就是此人。”罗汝才这时接过了话题, 神色也与李自成一般凝重，“此人能征惯战，是我义军最为麻烦的对手。得知此人镇守陕州，才会师，合我们几股义军之力，想一举攻下陕州！”
“现在怎么样？能攻进陕州吗？”肖晨关切地问道。
“现在两军旗鼓相当，难分高下，而左良玉凭借陕州特殊地形，与我义军抗衡，现在城门难以攻下，时间久了，恐有驰援！”李自成说这话时，脸上露出了担忧之色。
“我来助你们攻下城门！”肖晨将下嘴唇咬了一会，下定了决心道。
“真是太好了！义军有希望了！”罗汝才凝重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成功之后，女侠有什么要求，我们都答应你！”
“城破之后，命令手下的义军，只杀明军，不准骚扰百姓！”肖晨脸色严肃，随后想到了赵桂香父女俩，接着道，“我有一父女俩需要义军照顾，城破之时，希望一家人能好好团聚！”
“就这么简单？我们答应你！”李自成和罗汝才相视之后，李自成微笑着道，“我们义军一向纪律严明，只攻打城池，杀富济贫，绝不骚扰百姓。”
“这样，你们赶紧命令义军，加大攻打城门的左右两侧，将明军吸引到城门的两边，留下城门中间的空道，由我来攻打！”肖晨将早就想好的办法很有把握似的指着陕州的城墙说了出来，“我将城墙上的明军杀退之后，你们赶紧组织人力，撞开城门，陕州可破也！”
“好！一切就听女侠的安排。”李自成和罗汝才两人点头同意了，随后将肖晨引到了阵中，并命令击鼓指挥，着力按照肖晨的办法攻打。
在城楼上的左良玉都是身经百战的大将，看到突然之间义军改变了攻打的方式，心中纳闷不已，不知道义军此举是什么意图，居然放弃攻打城门，想用云梯从城门的两边城墙攻入。
正在纳闷之时，却见城门之下的义军空出的大片空地上，有一人影以奇快的步法向城门方向奔来，同时啸声尖厉而清晰，似有盖过城下那千军万马的厮杀叫喊之声。
“不好！这些流寇居然有异人相助！”左良玉感觉背心发凉，惊呼的同时，赶紧吩咐左右，“拿弓箭来！”
身边的随从哪敢怠慢，赶紧将他的弓箭送了上来，左良玉当即弯弓搭箭，三箭齐发，箭羽“嗖嗖嗖”的破空声异常惊人。
三支箭羽好似三道闪电，射向奔来城门之下的人影，无疑，这人影就是肖晨，正施展出凌波逍遥游，不但步法奇快，而且身法诡异，虽然左良玉的箭法精准，但哪里射得中肖晨？
见到三支箭羽刹那就到了跟前，当即闪身避过的同时，伸手就将这三支箭羽抄在了手中，随手向城门楼上一掷，比左良玉用手中的强弓射出的箭羽还要快，而且精准之极，三支箭羽同时洞穿了三名明军的咽喉，鲜血喷洒。
“快！所有的箭羽对着这人狠狠地射！射死他！”左良玉见状，顿时气急败坏，指着肖晨的身影命令道。
一时之间，成百上千的箭羽“嗖嗖嗖”地朝着肖晨射来，肖晨也不敢大意，当即将身法发挥到了极致，身躯不但似旋转的陀螺，而且还突然拔高，挽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身上的衣服就似一道铜墙铁壁，将射来的箭羽纷纷荡开，向四下里飞去，有的还被肖晨抄在了手中反射了回去。
“快！保护将军！”左良玉的手下看见肖晨这等气势，已经知道拦不住了，将军的生命是军中的灵魂，当即厉色命令道。
左良玉自从军以来，哪里见过如此凶猛而诡异的轻功身法，也吓得心胆俱寒，厉声命令道：“封住此人！绝不能让此人上城墙！！！”
有了左良玉的命令，城墙上居高临下阻止义军从云梯而上的官军纷纷放弃了对义军的反击，迅速地向左良玉靠拢，一会便组成了刀箭之网，妄想阻止肖晨上墙。
肖晨身形已经拔起，而且快速地拔高，高出了陕州的城墙一丈有余，旋转的身躯好似一团滚滚黑雾，万千箭羽被这黑雾抛散，同时黑雾滚滚向城墙压来。
正在这时，两边从云梯冲上来了不少的义军，纷纷向左良玉这边压来，而且还有源源不断的义军通过云梯冲上了城墙。
“撤！从正门冲出去！”左良玉是一个善于审时度势的人，见这阵势，估计已经没有能力守住陕州了，便赶紧命令道。
而此时的肖晨已经打落了万千箭羽，迅速地居高临下压来，手中抄住的箭羽强劲掷出，“嗖嗖嗖”的破空之声骇人听闻，响过之后，又一批明军被箭羽洞穿了咽喉，鲜血喷洒。
明军纷纷护着左良玉，随左良玉退下了城墙，城内还有成千上万的明军等待着，只因为城墙地势有限，展不开手脚，此刻一见这阵势，都已经知道了城墙被破，要想守住陕州已经不容易了，在左良玉的命令之下，便打开了城门，蜂拥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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