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甯说完也发觉自己的语气甚是不佳，他看着外面的药师都盯着他，他整个脸都黑了下去。
这话与其它人说还好，但是是对于灵儿说的，他表情变得别扭，不管怎么说，灵儿都和其他人不一样，他好像总是能忘记，现在也不是忘记，主要是自己心中有事，懒得去应付什么。
柯甯动了动嘴，勉强解释，放低了声音说：“帝君很少用得上药师，数千年，甚至可以说数万年，帝君都没有主动召见过药师为他诊断，所以我也不知道帝君愿不愿我去给他看看，你要先与他说好才行，用药……不管怎么样也要先让帝君同意，看过之后才能用。”
柯甯说这一段话都没有看灵儿，不知道灵儿现在是个什么表情，终究是自己心中有愧，不好去看她的脸色。
灵儿倒没觉得柯甯声音大和自己说话有什么不行，只是柯甯的脸色看上去不是那么好，而且是从她见到他时，他看上去就不太对。
整个人都恍惚不定，连平日里的最低的忍耐度都没有了。
灵儿不言，她对于柯甯的事情她也没什么资格去管那么多。
柯甯见灵儿沉默不语，他转头看她，正巧着她看着自己，他见她向自己露出一抹笑，笑得对他的无礼毫不在意。
柯甯不知道怎么看待这个帝君最亲密的人，最开始听说他的确觉得不可思议，后来就算她拔了自己的草药，他好像也真正讨厌不起来她，有一种他自己都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感觉。
“可好？”柯甯见灵儿一直不说话，又问了句。
“好。”
灵儿再没有和柯甯多说，柯甯也不想和她多说，免得自己的情绪全发泄在这个人身上，他又忙走到自己种的那一方草药前，再不看灵儿。
其它药师见灵儿离开，几个药师才走到柯甯身边。
柯甯歪着头看了几人一眼。
“柯甯，不管怎么说灵儿都是帝君的……你如何都不能对她无礼，就算她拔过你的草药，你心中仍有怨气，你也不能和她甩脸色。”
“是啊，要是被帝君知道了就糟了，你可不知道帝君如何疼她的。”
“你以前不在是不知道帝君如何疼灵儿，你现在回来了在天山中就当真要注意些。”
“是啊是啊，你不能就由着你性子来……”
几个药师，七嘴八舌的劝说，柯甯本就心情烦躁，几个人还在自己耳边喋喋不休，像是有无数的苍蝇在自己耳边嗡嗡叫，烦得他一下炸了，猛地从地上蹿起来。
几个药师顿时消了音，都吓得往后面退了几步。
“说够了没有，让你们分的草药分好了，草药晒好了？”柯甯大声吼，怒瞪着几人。
几个药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无奈地摇摇头，有种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走开了。
柯甯皱着眉，看着四周散开的药师，又蹲下身子，一肚子的怨气都没有化开地又蹲下身子，看自己的草药几根草药长得稀稀落落，看样子要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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