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莘一看灵儿这个表情就什么都明白了，这是他这些天见过的最多的表情。
灵儿伸手去牵着子苏，歪头问了句：“妖王？”
“嗯，妖王大人……”子苏笑着说道。
“妖王啊，就是前几日把你拧起来的那个，看上去很凶，听说你还很怕他。”授莘想在灵儿面前表现，打断了子苏说话。
子苏张着嘴又合上，表情有些无奈，添了句，“灵儿小时候，妖王大人对灵儿比较严格，所以灵儿不太喜欢妖王大人，灵儿觉得妖王大人太凶了。”
说是妖王对灵儿凶，可是也是宠她，从小就宠她，只不过小时候灵儿不是那么明白妖王对她的好，长大了，和妖王之间因为帝君交流也不是那么多了。
灵儿低下头，摇摇头，耳朵跟着晃动，小声地说：“不凶，妖王不凶。”
授莘和子苏对视了眼，交换了个眼神，还没从灵儿口中听过这样的话，难道性子变了什么连看人都变了？
刚刚妖王的眼神好像看上去也不是那么友善
授莘装作没听见灵儿说了什么，又问了遍：“灵儿说什么？”
灵儿抬起头，望着授莘说道：“喜欢妖王。”
子苏稍怔，随之一笑，摸着灵儿的脑袋说：“灵儿是喜欢妖王的，不讨厌妖王大人的。”
授莘反而皱起了眉，他以一种很奇异得眼神看着灵儿。
他突然发现一件很不经意在灵儿身上表现出来的事情，这些事情让他觉得恐惧。
他突然觉得灵儿现在的感觉……像极了她以前，不是她几天之前的以前，而是数万年前……
她对妖王不排斥，甚至说他不凶，喜欢他。
这种话她之后没有说过，她数万年也没有说过，但是数万年前她所表现出来的就是对妖王的喜欢。
因为数万年前，妖王是她在最想逃离之时，唯一信赖也是唯一依靠的人。
她如今害怕他，害怕帝君。
就像那时她疯狂地想从他身边逃离一样。
就跟那时一样……
授莘没有发现自己神色一突然间大变，他无神，身子从头到脚猛起一身寒，不由的战栗，连手掌都是冰凉。
灵儿手牵着授莘，自然能感受到他的变化，她偏头看他，子苏也偏头望着他，看他的神色，有些奇怪。
“怎么了？”子苏问道。
就这三个字，子苏说话声音也不大，吓得授莘一抖，子苏从第一次见授莘到现在，他还没见过授莘被这样吓得六神无主的样子。
授莘眼睛不自觉看向灵儿，子苏也看了眼灵儿。
灵儿还望着她，他的手太凉，凉得她不太舒服，她抽了抽手，却被授莘狠狠捏住。
疼。
灵儿嘟了嘟红唇。
“灵儿……”授莘不知所措地扯了下灵儿的手，喊了她一声，望着她的眼睛，他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子苏皱眉，他看了眼授莘的手，他手放了上去，冷声说道：“你太用力了。”
授莘看过去，手猛的一松，嘴里不停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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