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未眼睛盯着妖王，妖王也不移开眼，就算如此，他只能在这个眼里被看透，他却从他眼中看不出半点。
潋未转过身，对于妖王的问题没有作答。
妖王紧紧跟了一步，“帝君到底是如何看待灵儿的？或者灵儿也不过是帝君推脱天朝联婚的一个借口？”
潋未轻轻笑了一声，对妖王的话并不感到生气，“你如何看待我和她的？”
妖王回答不上来，他以前想过，可是现在又是另外一种情况，他觉得自己怎么答都不对。
“你觉得我和她在一起合适吗？”
妖王愣愣地看着潋未，要说上一个问题，他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他更是想都不曾想过，帝君和一个人合不合适的问题……
潋未没有再说话，他等着妖王回答。
妖王思索着，想到灵儿，又想到天朝的五公主，他也不知自己思索了多久，最后他说着自己的想法，“我也不太清楚帝君和灵儿的事情，只是……臣只是明白，若是帝君是真的想要灵儿，是真的想要那个孩子，无论谁不同意，我定不会让人得逞。”
潋未回过头来，笑着，他眼中的金色似乎亮了两分，“为何？只是想着我？”
“不是。”妖王实诚地回答，他跪到地上，“灵儿想要帝君……是那孩子想要帝君，帝君……帝君若是不是那么想要那个孩子，臣觉得放了那孩子最好，毕竟那个孩子……太过于在意帝君了，要是帝君不是那么想要那个孩子，臣只求着帝君能放过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可能不在帝君身边，会过得很好，但是在帝君身边，臣想那个孩子会过得更好……臣也不知……”
妖王已经不知自己想要表达什么，他唯一想的是，“帝君要是要了那孩子，还请帝君不要再让那孩子处于那样……的时候。”
他不想看到那个孩子竟会有不想活下去的念头。
“舜翎，你还真是一点未曾变过。”
妖王猛的抬起头来，人已经到了他跟前。
他在很久很久以后才明白，这句未曾变过是个什么意思。
妖王正想要开口，潋未却抬步慢慢往内殿走。
“我等她等了数万年，她能要我便够了。”
妖王跪在殿内，这一句话久久在耳边没能散去。
他不知，不懂。
潋未往寝殿走，刚走到寝殿外，授莘从殿内走出来，挡住了他的路，他瞪着他。
“人醒了？”
“你答应过的。”授莘唇已经抿地泛白，也只有这么一句话。
“是答应过，不过这次是她来了。”潋未面无表情地说道，他看着殿门。
看来是那个孩子已经醒了。
“是你耍心机让她来的！”授莘咬着牙说道，“她本就已经和燕盏……”
“授莘。”
潋未突然喊了声，声音很低很冷。
授莘话一下堵在嗓子眼里，他低下头，不敢去看潋未的眼睛，他看着脚下的石板，眼前闪过的是灵儿裸露的肩胛上没有散去的痕迹。
“你会害了她的，你这样会害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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