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莘还死死瞪着她。
灵儿装作没看见，一门心思地听着那边的女子唱戏，女子唱得不错，周遭捧场的叫好声也不断。
“你总有求我的时候。”授莘一下站起身来，还看着灵儿。
灵儿没说话，连授莘从她身边她都没去看他一眼。
灵儿一个人坐在那，她看着女子的脸庞，许是她看得太专注，让唱曲的女子也注意到，女子高唱一句红颜落下，视线放过来。
她看着灵儿，冲她吟吟一笑，笑容中的羞怯完全消失不见。
灵儿倒了一杯茶，喝了一杯茶，起身离开。
她往外走。
珍庄的老板正要关门时，迎来可能是今日最后的客人。
老板不好奇为何已经出现在这，他看着灵儿身后没有再带着那个小孩，他还是躬着背，侧开身子，沙哑着嗓子说道：“请进。”
灵儿走进去，店中所有的东西和几日前没什么变化，只是有几样小东西换成了其它的东西。
老板开门见山地问：“姑娘拿什么东西换？”
灵儿笑起来，“你怎知我是来换东西？”
老板也跟着笑起来，他笑得有点像和灵儿相熟的老友，“来这里的都是来换东西的，我这里也没茶，不可能有人来这喝茶。”
灵儿赞同地颔首，“有一样东西，我想要。”
“那什么东西换？”老板做生意可没有一点退让的意思。
灵儿微皱着眉，不过脸上还挂着笑，看上去颇有些苦恼，“那孩子也不在了，我可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老板不惊讶，似乎早想过灵儿是如此，“用一个问题来换，可行？”
“问题？”灵儿看着男子，想到他想问的是什么，“若是你想问我是如何将你树上灵珠拿出来，我说我不也不晓得，你可相信。”
“相信。”老板并不意外，“不是这件事，我想知道这些灵珠主人身前发生过的事情。”
灵儿刚想说话就被老板打断。
“不用现在，要是我现在想问，怕你还是不知晓。”老板眼缝里的黑眼珠往下移了点，看上去整个眼皮里面都是黑色的瞳仁，他看着灵儿，“只需要有一日姑娘知晓了所有告知我便行，要是在我入了冥王殿时姑娘还不知道所有的事情，那这些灵珠我想交给姑娘，你看这样可好？”
“口头交易。”灵儿不知老板如何做想，“你不怕转身便忘。”
老板笑起来，笑得格外开怀，“若是姑娘不是信得过我，这个时候也不会找上我，我自然也信得过姑娘。”
店中外面的店面并不大，店里点着琉璃灯，光亮并不是太明亮，却能让看得清很细微的东西，灵儿的身影投在男子身上，两人一动不动。
灵儿笑道：“你做了笔可不划算的买卖。”
“做生意总是这样，要看与什么人做。”
灵儿已经很容易从眼皮底下找到那双眸子，眸子异常的亮，她痛快地说，“好，我答应你，如若有一日我知晓一切我会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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