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身子往旁边移了一步，他低下头，斜眼扫了一眼跟过来的妖王，示意他此时的气氛不对。
妖王冷冷瞥了他一眼，眼神是在与他说，不用示意他也明白此时的状况。
灵儿的目光随着眼前过来的人，人到了跟前，她就像个处于叛逆期的孩子，不让她怎么做，她偏偏要怎么做，他不让她喊爹爹，她偏要喊。
灵儿还是笑着，在眼前面前，离得太近，她还是得仰着头。
潋未看着她。
几个人都看着他。
他们现在都有些抓不住此时的气氛，天上没有飘雪，吹着风，风带起寒意。
他们不知道灵儿这样刻意挑衅的话，会让帝君如何，因着这话说得太暧昧不清了，如果是玩笑，会让人觉得太过了些。
不过也不觉得帝君会做什么，眼前的是灵儿，他们便都潜意识觉得帝君不会做什么，而且帝君本就不是被一两句话左右的人。
潋未在灵儿身上扫了一圈，眼中不由多些宠溺，“你昨晚去哪了？”
“去消消火。”灵儿回答。
两个人一人一句话，听不出来什么。
潋未没再说话。
灵儿轻轻笑了一声，“爹爹担心我吗？”
潋未摇摇头。
“是吗？”灵儿看他，舔了舔唇，像只猫，却分明是只狐狸，“我可是想了爹爹一个晚上呢。”
这话让魔尊和妖王都皱起眉，她此时的样子也不对，语气更不对。
潋未看了会她，朝她伸出手去，子苏身子动了下，他皱着眉。
授莘还站在灵儿身后，他手扯着灵儿的衣衫，瞪着潋未，眼里还有对他的不满。
潋未伸出手搭在灵儿头上，如同往常一般轻轻揉了揉她的头，亲昵的动作似安慰。
灵儿脸上的笑浅了两分，她盯着他，微收起眸子，就好像前方有刺眼的光芒让她眼睛睁不开。
他说：“叫师父。”
妖王魔尊同时一愣，子苏也跟着一愣。
授莘松开了拉住灵儿衣衫的手。
潋未感觉到了手下的孩子身子微微缠颤了下。
灵儿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不见，她手往上一挥，手直接打在潋未搭在自己头上的手，“啪”的一声丝毫没有客气，那一下表明了她所有的态度。
就那么一下，似乎打掉了不少的东西。
潋未望着她，眼神有点冷。
妖王听见声音，心狠狠一颤，一步上前，厉声呵斥：“灵儿！”
灵儿身上没有一毫法力，可她周身散发的气息冷若冰霜，让本想还要呵斥她的妖王只是喊了她一声。
灵儿哼笑一声，声音甚冷，她仰着下巴，表情甚是不可一世，她扯起嘴角，淡淡的唇色此时看上去像是一把刀，她声音不高不低，“我不会放过你，永远不会！爹爹。”
是警告，也是承诺。
最后两个字就是她的诺言。
灵儿没再看潋未，风雪吹起她肩上的发，发从他身上擦过，她抬脚往宫殿方向走去。
授莘跟上灵儿，子苏看了眼潋未，走到他面前说了句先告退，也追上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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