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若望一把捂住了李祖白的嘴巴：“大人，慎言慎言，这可不是咱们敢说的。”
“这有什么呀，自古以来，天地之间的异象，都是一些预兆，这些个预兆，就看皇帝采纳不采纳，真的就此出现了事情，你说皇帝是会发罪己诏呢，还是发罪己诏呢？哈哈哈——”
“陛下发不发罪己诏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这个脑袋恐怕要不保不说，这天文台——呃，钦天监，恐怕也要毁在你的手里！”
进来的，正是陈舟。
汤若望却是认得，这几年在京城，为了传教，他可没少努力结识各路官员。
唯独这位新科状元，飘忽不定，一直未得机缘想识——不过，因为当时夸官游街，这人却是认识的。
“原来是陈大人，贵客贵客，真是让钦天监蓬荜生辉啊！”
李祖白看了一眼陈舟并不理会，挥舞着胳膊对着汤若望训斥道：“说了多少次了，司天监，再说，司天监怎么就蓬荜生辉了，蓬荜在哪儿呢，生的辉在哪儿呢？”
陈舟却也没有看李祖白。
来钦天监之前，他特地打听了一下钦天监的监正是谁，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就算是来拜访，也得说句久仰不是？
眼前这个醉猫一样的，大概就是钦天监监正李祖白了，因为每个说起李祖白的人，都要加上一句，醉鬼！
这是李祖白，还是李白转世？
而且，陈舟也有些惊奇，钦天监居然还有洋人？
不过想一想也就释怀了，利玛窦不也是？
再说，如果是哪个衙门会有洋人，钦天监绝对是不二之选！
汤若望有些尴尬，自己就是客气客气，这位监正大人怎么还拆自家的台啊？
“下官钦天监监副汤若望，见过陈大人！”
“免了！”陈舟摆手，他可是有正事儿来找李祖白的。
可是，瞬间，陈舟就转身，和汤若望来了个脸对脸，连话都有点结巴：“你——你说——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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