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严臻咬着嘴唇寻思了半天，试探着开了口。
“说吧，怎么了？”
“你说，要是有一天沈墨旸真的就很无情的，不管你了，你会不会很生气？”
“不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我从来也没指望着你们能管我，那些都是别人的说法而已。”
印象中这好像是第一次跟沈振国聊很正经的话题，严臻说得格外小心翼翼，时时刻刻都盯着老头的表情，生怕他哪一个表情被自己错过了。
“……你这么想得开是很容易真的被人不管的哟？”
看着老头说话一本正经的样子，严臻一时之间竟然有点说不出什么，莫名的能够感觉到一丝荒凉，就是那种来自于老人独守空房的荒凉，好像一个人老了以后，对身边所有事情的那种无力感。
“那又能怎么样？我有钱，又不是老年痴呆了，你们不在反而我落得清静，有什么不好的吗？”
“……行吧，你说的有道理。”
听完老爷子的说法，严臻心里百味杂陈，面上也不敢表现出什么，只能淡淡的附和着老爷子的话哄着他开心。
沈墨旸离开医院之后，先去找了李元琦，连续两天没有跟他有过交流，今天见面，他倒是憋了不少话要说。
“为什么想找你怎么都找不到？等到我把事情解决了你就出现了？”
李元琦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脸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找我什么事儿？说吧。”
这两天虽然看到了他的未接来电，但一直在纠结新闻之类的事情，也没有什么时间跟他说别的，所以电话错过也就错过了。
“沈氏集团那边的合作还要继续吗？听说你们沈家出了挺大的事儿。”
“怕赔钱的话，你可以现在退出，没有关系！”
“……你们夫妻俩的脑子是不是都被门夹过，说出来的话没有一句是过脑子的！”
李元琦听着沈墨旸丝毫不客气的语气，多少有点闹别扭，翻着白眼反问道。
“她找过你，跟你说什么了？”
这话一出，沈墨旸立马反应过来，毫不客气的盯着他，眼神中分明带着些敌意和防备，那表情就好像严臻跟他说过话了，就会被拐走一样。
“……问我是不是只要没有利益就不会跟你合作，我说是。”
“策划案的事情推进到什么程度了？”
男人不客气的白了他眼，眼神虽然还是不太客气，但明显语气放心了很多。
“本来要跟你爸好好顺一下计划的，但今天我给他打电话他就不接了。”
“他今天一直在医院，可能是没有看到电话，反正助理是没在身边。”
沈墨旸仔细回忆了下，立马得出了结论。
“所以……”
“没有，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我倒想知道到底能给我纠结到什么程度。”
看着男人眼神当中的坚定，李元琦张了张嘴没有再别的，默默的点头顺从他的意思。
其实昨天跟严臻说的话只说了一半，另外一半就是，无论什么时候，跟着沈墨旸都肯定是最有利润的那一种选择，所以她根本不可能退缩，无论什么时候都一定会坚定不移的站在这边，绝不后退。
“啊，对了，我看到网上的新闻了，你小子挺会的嘛，自己黑自己还能圈粉？”
“……是那个记者自己发上去的，跟我没有什么关系吧？”
沈墨旸瞟他一眼，语调平和，就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行行行，你说什么是什么，反正现在你说的话都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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