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9章 老身
这周边的黑色便是鬼气，没想到这周边的鬼气竟然这样的浓郁，秦沐也没有想到，在周边的鬼气越来越浓郁的时候，三个人不得不相互靠近，以便能在黑暗中分出彼此。
大约数十个呼吸之后，那些黑气已经越来越浓郁，大概离着秦沐还有十几米的模样，有一个人影渐渐地显露出来，这人影并不高，大约一米所有的样子，身材庞大，再从刚才的声音分析，应该是佝偻着身体的老者。
几个呼吸之后，不出所料，那人影的模样是越来越清晰，从最开始一个模糊的轮廓开始，然后是雪白的头发，皱巴巴的脸庞，再加上一双阴沉的如同鹰一般的眼睛，在这个老家伙一出现的时候，秦沐就有一种被顶上的感觉，这种感觉令他十分的不舒服。
“我当是谁？你竟然还活着？”红莲见到那老者的模样似乎吓了一跳，从她的话语听来，似乎两人还认识, 秦沐一脸不解的看了看老者, 那是一个年岁不知道有多大的老女人，脸上的皮肤全部都皱皱巴巴的贴在自己的脸上，身上的衣服已经是那种无法看出形状和颜色的棕色长袍，一脸的皱纹, 再加上一双带着阴沉的眼睛, 秦沐看得直冒冷汗。
“托你的福，重华不死, 老身怎么舍得死。”那老太婆桀桀怪笑, 嘴角的笑容让所有人遍体生寒，甚至站在最前面的红莲都对秦沐悄悄的比划了一个手势。
那个手势是秦沐前些日子跟红莲几人打游戏的时候的一个手势, 代表你先撤, 我殿后的意思。
秦沐一脸惊骇，对方究竟是何许人也，竟然能够让红莲一遇上的时候, 就能够对自己打出撤退的手势。
秦沐看的懂，但是勾陈这个二货却是不明白，勾陈的反应速度稍微比较慢，而且性子上和赵老实有些相似，是属于那种憨厚迟钝型的。
“她是谁？”勾陈一脸凝重的问红莲道。
“你又是什么东西，老身在同腾蛇说话的时候，哪有你插嘴的份？”红莲还没有回答, 那老者却是先发难了，跺了跺脚直接开口，在她开口的时候，秦沐注意到，周边的黑气似乎翻滚了一下, 那老女人周边似乎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势从她身上散发了出来，瞬间就笼罩所有人, 让人瞬间有一种无法呼吸的感觉。
但是秦沐很快的就调整过来，当初在九龙壁周边所有人跪拜的时候, 他都能够硬抗下来，这个老女人的威压也就不算什么了。
“咦？你是重华的儿子？”那老女人注意到秦沐的存在, 说了一声：“母亲是哪个贱种？”
这话里面带着的酸味可真够重的，不过这一点，还不足以让秦沐放过对方, 虽然秦沐的生父母就是他自己也不甚了解, 但是绝不允许有人在他的面前诋毁自己的母亲。
红莲听得那女人如此说道，脸上有些不自然, 但是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一道碗口粗细的雷电直直的劈上对方的脑门，那老女人佝偻着身体，一动不动，甚至连躲闪都没有。
只是那雷电在刚刚出来的时候，还呈现出明亮的颜色，而当着雷电劈下来的时候，则呈现出一种异样的血红色，甚至在这血红色里，还夹杂着某些东西的嘶吼声，听上去如同鬼魅的吼叫声一般，听得让人心底发麻。
那雷电劈到对方的身上的时候，老女人的身上浮现出一层厚厚的薄雾，这层薄雾呈现出一种淡淡的血红色，雷电在劈下来的时候扭曲了一下，击打在这薄雾上面的时候竟然悉数消失，连个渣都没剩下。
“哦？不错，在这样的环境当中竟然能释放出雷电，你比重华可好多了，重华那老家伙只会唱巫歌。”老太婆毫发无伤，红莲打着手势让秦沐后退，而自己却对着老家伙傻笑着，企图蒙混过关。
“你冲我乐干什么，我只觉得还不错，并不会发火。”老太婆和蔼的说道，她的语气是极尽温柔，但是，被那双阴沉的眼睛盯着，秦沐怎么都觉得背后直冒冷汗。
“您不发火就好, 那就好。”红莲笑着, 但是背过去的手却在召唤自己的红莲业火。
“可是我会杀了他。”老太太丢出这么一句话之后, 就径直朝着秦沐扑了过去。
她的速度极快, 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残影，秦沐几乎还没有看清对方的影子，她就已经袭上了秦沐的面门，黑色的一团如同利剑一样直直的劈了过来。
秦沐身上的固若金汤再度亮起，两方呈现出一种焦灼的状态，谁都不能前进分毫。
“重华的固若金汤，居然在你的身上，看来他很紧张你。”那团黑色的能量只能依稀的看得是个利剑的模样，却无法看清老太太的样子。
勾陈也在这个时候反应过来，他的兵器是长戟，如同红莲的长剑一样，是从自己的手掌心里直接出现的，朝着那团黑色的能量就刺了过去。
那团黑色的能量上出现一个金色的盾牌，将勾陈的攻击抵挡了出去，勾陈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盾牌的反作用力给弹了出去，要不是站在他旁边的红莲扶了一把，这货就直接趴在地上了。
“你身上也是固若金汤？”秦沐楞了一下，在对方身上亮起的金黄色的光芒的时候，就忍不住问道。
“是啊。重华的固若金汤。”老太太整个身体急速后退，在秦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老家伙已经站在原地，跟刚才的样子是一模一样。
“那个……暗夜巫女，秦沐是重华的徒弟，路边捡的。”红莲在老太太的跟前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不是重华的孩子。”
“哦？”老太太轻轻的反问了一句，有些诧异的看了秦沐一眼，忽然笑了。
“是吧，这误会说开了就好了。”红莲的手上都冒出了一层冷汗，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出手，因为她知道，在暗夜巫女的面前出手，那就属于多此一举，而且也是找死的行为。
“可是我不喜欢。”被称作暗夜巫女的老太婆笑着笑着陡然间脸色一沉，一脸阴沉的看着秦沐。
秦沐与那老太婆对视，陡然间感觉那双眼睛似乎跟从前有些不同了，眼里所包含的怨恨和黑暗都是前所未有，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的感觉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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