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如,你打那里来,应该知道详情的,是不是真的?”
她正要离开,听到问话,只得转过身来点了点头。
“那他今年岂不是要中状元、榜眼、探花?”
妙如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们全家三月底就离京了,殿试在四月底才出结果。”
“你们说,他若是中了状元或探花的,会不会被公主什么抢走,她的未婚妻,压力很大哦!戏里都是这样演的。”
“人家本来就是皇族好不好,谁还敢抢?”
“是哦!没想到这点。你说他未婚妻是表妹,该不会也是公主、郡主之类什么吧?”
她们正在谈论的人,此时正在掇芳园的东北角,对着桃花涧的背书。从远处碧心湖那边,隐隐传来,妹妹跟她那帮女伴们的嬉闹声。
自从送走离京的姨父一家后,汪峭旭把自己关在园子里,闭门读书。少了四处访友作诗的兴致。
自外祖父和小舅舅倒了后,朝中又肃清了不少杨家旧党。以前被外祖父拿阴私要挟过的朝臣,把气都撒在杨家仅剩的两位女婿身上。
若不是父亲从未出过仕,说不定也会像姨父那样,在朝上被同僚攻讦。
自表妹那次在宫里,向朝中大臣为父陈情请命后,钟家人最终还是离京了。朝堂上的矛头,有转向汪家的趋势。有人甚至提议,让皇家收回掇芳园。理由是,他们一家,曾与靖王和和杨党有过很深的瓜葛。
想想也是,他母亲是杨家的长女,他父亲是靖王妃娘家的堂叔。若不是父亲沉睡近十年间,他们一家人龟缩在园子里,低调隐忍了多年。如今在京城里能不能保存下来,还是另外一回事。
杨家倒台后,父亲也不再以画会友了,整天也把自己关在家里,吟诗弄月。
若不是祖母着急遥弟和映儿的亲事,也不会在这种时候,邀几府的女眷到府中做客。
因此,他现在只得呆在这个角落,躲个耳根清静。
碧心湖旁边,两个年龄相仿的豆蔻少女,对着满池的莲花,谈兴正浓。
“现在这湖里都长满了荷花,不能划船。等到了春天或秋天,把船撑到湖中央,躺在上面,望着夜幕上满天的星星,跟在梦境中一般。水里的盈光,天上的星辉,相互交映……”
“说得泠泉更加神往了……若在此时,再远远传来箫声,就是你上回教的曲子,就更加完美了……”
“泠泉,你怎么知道那支曲子,用洞箫吹出来更好听?”汪峦映一把握住对方的玉手。
“我猜的!那曲谱所奏出的调子,婉转缠绵。若是用洞箫吹来,想必更加悠远动听……”少女脸上弥漫着些许痴迷,仿佛耳边正响着那佛语纶音一般。
汪峦映脸上露出欣喜的神情:“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听到时,哥哥正是用玉箫吹出来的。于是就缠着他,硬是把曲谱要来了。”
“是嵘曦公子自己作的吗?”泠泉郡主脸上露出惊喜,连忙追问道。
“应该是吧!哥哥自从会作曲后,就再也没听他吹过别人写的曲子。除非是前人流传下来的经典名作。”汪峦映凝着眉头,沉思了一下,回答道。
“想是很少有佳作,能入得了他的耳朵吧?”泠泉郡主叹了口气。若是留意听,就会发现她的语气中,隐隐带激赏的意味。
“也许吧!”汪峦映摇了摇头,拉着同伴,“走,我们到东边去!荷花宴想来就要开始了。”
两人离开了碧心湖边,朝宴客的花厅赶去。
“哎呀!”汪峦映突然叫了一声,“她们怎么不见踪影了?肯定先走啦!要不,咱们抄近道,往桃花涧的那条路赶去。”
说着,她就拉了泠泉郡主,朝东北边走去。
进入那片桃林,不期然地,两位姑娘遇到了正在涧边背书的汪峭旭。
“呃,哥哥!”汪峦映有些意外,忙上前打起了招呼。拉了同伴作起了介绍,“这是南安王府的小郡主……跟王妃来府里做客的……”
又转身对着身旁的泠泉郡主引见:“这是我哥哥,人称嵘曦公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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