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众人都是傻眼，没想到我竟敢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
“何子涵彻底残废了，据我所知，前几天何天霸动用他的人脉，耗费重金，将他送出瑞典治疗了，据说那里有全球最好的颈椎骨科医生，对瘫痪的治愈率很高。”金虎喟叹，“千万别忘了，你是罪魁祸首啊！一旦你落入何天霸的手中，恐怕只能听天由命了。”
“嗯？瑞典的医生能治愈那种瘫痪吗？”我微微色变，医学毕竟是我所陌生的领域，万一何子涵真的能恢复健康，可想而知，他的种鬼也将张牙舞爪地归来，成为我的梦魇！
“应该不太可能。”金虎摇摇脑袋，“我找医生咨询了，对方拍着胸脯保证，说哪怕出现医学史上的奇迹，何子涵重新站起来的概率也绝对不超过3%。”
3%，那就几乎等于无。
我嘘了口气，点点脑袋：“无妨。何天霸在医院中，尚且能够立刻从狂怒中恢复冷静，意识到他的一员大将被我搞残之后，他的势力缩水，反倒是跟我们建立联盟。可见，何天霸这人是相当顾全大局的，现如今我们仨联合起来，才可能赢得一线生机，如果再内讧的话，恐怕在赶尸派面前完全不够看。所以说，我觉得他十有八九会饶恕我。”
李吉苦笑：“我的哥，你都没顾全大局潜入人家的老巢，却指望着他能顾全大局饶你一命吗？再说了，就算何天霸能忍受你一而再的蹬鼻子上脸，但何天一呢？那小子上回瞧你的怨毒眼神，简直是阴郁得能滴水了，我完全不觉得他能像他爹一样豁达啊。”
何天一的确是麻烦，但他并非做主的人，所以我并不太在乎。
我笑笑，却是下定决心：“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契机。因为是何天豹亲口所说，让我自个去紫色魅惑KTV找何天霸确认。所以，我大可以以此为理由偷偷摸摸潜入，到时候被逮住的话，就说是来商量合作的。”
“可……你是易容潜入啊。”李半仙蹙眉，“何天霸不傻，他哪能看不出你别有居心？如果你是真心实意去谈合作的，干嘛这样鬼鬼祟祟，而且特地易容呢？明眼人都看得出你心里有鬼。”
我微微一笑，狡辩道：“你别忘了，我们是瞒着李天华与赶尸派，私底下结盟的。而我，恰好又得到了赶尸派的青睐，赢得一串奖励，所以受到的关注度很高。众所周知，我又是李天华的左膀右臂，很多双眼睛盯着我呢。而且，还有一件事别忘了，那就是咱们促成了李天华与何天霸的秘密同盟，关于此事，何天豹刚刚显然不知情。所以，为了隐瞒这些事情，我当然得易容！这事完全说得通，不是吗？”
“呃……”
“这……”
众人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你那些理由，都太勉强，狡辩的兆头太明显了。”李半仙叹了口气，“尤其是，你偷偷摸摸地潜入何天霸的老巢，如果是找他们合作的话，就该直接去何天霸的房间，找他谈事情。但你是去暗中窥伺的，倘若是在一个他们的禁地被发现，并且捉住，你再甩出这些理由，谁信啊？”
那倒也是，但我大可以趋利避害，规避风险嘛。
我淡淡笑笑：“没事，我可以随机应变。何况，万一何天霸真的跟魔神道余孽有瓜葛，我们仨搞的同盟就名存实亡了。谁知道魔神道余孽的想法？邪教徒的脑子里全都是屎尿屁，一个个疯狂得很，完全没法用正常人的逻辑去思考他们的举动。就算是为了驱逐赶尸派，捍卫咱们的利益，也得确认下何天霸是否真心实意对吧？”
“……就算是魔神道，想必也更乐意看到赶尸派滚蛋吧。”李半仙喟叹。
我怔了怔，“那倒也是。”
“所以说，你在这个节骨眼儿，冒着触怒何天霸的风险，去窥视人家的老巢，真的是冒着巨大的风险在做毫无意义的事情。如今，应该同仇敌忾，一起对抗赶尸派才是。甚至，我觉得你该主动联络那个祭魔人青瞳，让魔神道也表个态。”李半仙老成持重，他对魔神道一向也没啥厌恶感，所以提议将我们本地所有力量都联合起来。
我沉默半晌，并未说话。
“邪神固然疯狂，但你瞧那些微型鬼祭台，就该懂得一点：他言出必践，所有给予的承诺都必然履行，他的信誉始终是没毛病的。”李半仙淡淡道，“如果魔神道余孽能够给个准信，他们会是最强力的盟友。毕竟，一尊邪神的存在，哪怕是赶尸派也得有所顾忌才行啊！”
这话说得没毛病，可谁又敢轻易跟那种制造大规模鬼祭屠杀的疯子为伍？尤其是将来万一曝光，那就是一辈子的污点，甚至会被打成邪教同伙！
我眯缝双眼，却没肯同意。
“打探下魔神道余孽的态度，那是应该的，可跟他们合作就算了。不过，我倒是觉得大家可以在一定的默契中，与赶尸派斡旋，打成一个口头协议。”寻思半晌，我能做出最大的让步，也就仅此而已。
“做大事者，理当不拘小节。古往今来的大人物，谁的屁股特别干净？”李半仙冷笑，冲我一拱手，坚决地劝我，“想当初，第一批有官衔的盗墓贼——摸金校尉，就是曹操搞出来的。他靠着摸金校尉们去挖掘别人的祖坟，赚取大量军费，采购粮草，所以才能统一北方。民国时，孙殿英炮轰慈禧墓就不说了，你知道他的军队扫荡的地方，同样号称阴兵过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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