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做什么？他现在的样子可不好看。”
听到妹妹说想去, 阮晨柯不怎么赞同。哪个男人都不想被揍得下不了床的时候, 被喜欢女人看到。
“去探病……我又不是去看明星，为什么非得昊然哥哥好看才能去看。”
阮晨柯哑然，但想到女人看到可怜的男人, 容易激发同情心, 就算是帮江昊然最后一把, 点了点头：“那等会我们一块。”
敲定了行程, 阮玉想着探病要带花，去院子里剪了几只向日葵，用丝带系了个蝴蝶结：“还要带水果吗？”
“不用，他挨揍成那样没胃口，我也没兴趣劝他吃东西。”
听到阮晨柯那么一说，阮玉怕煮粥来不及, 拿了几罐放在保温箱的牛奶。
到了医院，江昊然正在吃东西, 身边坐着个稍有年纪的医生, 看到有人探病：“你朋友来看你，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
医生走了, 江昊然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放松，但目光触到阮家兄妹, 一瞬间又变得更为紧绷。
阮晨柯把那袋子牛奶放在桌上, 扫了眼江昊然的菜色, 见有鱼有肉, 啧笑说：“还以为你没胃口吃饭呢，没想到吃得那么不错，早知道不拿牛奶过来了。”
阮晨柯是什么样的人，江昊然难不成不知道，这牛奶就不会是他准备的。
江昊然眼神飘忽，不想跟阮玉对视，只是多看了几眼她抱着的向日葵。
对他来说，阮玉就是可爱需要呵护的花朵，她身上有很多美好的特性，有一种就像是向日葵，生活在阳光下。
他崇拜他小叔，并且了解他小叔，他心里认为他小叔配得上任何女人，但他和阮玉不适合。
他很怕他小叔毁了她。
“你们怎么过来了？”
阮晨柯皱了皱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过来你说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为了看你的笑话？”
“四哥……”
没想到阮晨柯突然对病人发火，阮玉扯住了他的胳膊，更觉得对不起江昊然了，他身上的伤很可能就是江一打的。
越想越觉得她不该躲起来，如果她没躲，这件事不管处理的多糟糕，江昊然至少不会躺在病床上。
“四哥，你先去外面冷静一会，我跟昊然哥单独谈谈。”
阮晨柯重重看了江昊然一眼：“到底是怎么回事，又不是娘们，叽叽歪歪，你出了什么事我能不帮你？！”
说完，阮晨柯气呼呼地推门，但好歹记得江昊然是个病人，明明像是要把门砸烂的架势，关门的时候却一点声响都没发出来。
阮晨柯对他发脾气他还好受点，他越这样，江昊然越觉得对不起他。
“要是让阮晨柯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估计会把门拆了砸在我头上。”
知道阮晨柯不会干在门口偷听的事，江昊然自嘲说。
“对不起……”阮玉知道道歉没用，但又不知道说什么，“我……”
“你有什么错，不是你打我，也不是你让江一打我。”江昊然看不得阮玉难受的样子，不等她说话就打断了她。
“我跟他说不要打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阮玉不好意思地说，她还想着是不是她启发了江一。
“是我先动得手。”
被那个啰嗦的医生烦了一天，江昊然觉得自己的情绪也正常多了，至少再见到江一应该不会直接扑上去，而是先找个合适的武器。
“赵秋怡带我去机场，我看到了你们……”江昊然揉了揉太阳穴，“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自愿的？”
江昊然这个问题，让阮玉觉得头疼。
她怕别人知道她和江一在一起，很大部分就是她觉得大家都是跟江昊然一样的想法。
就像是她跟江叔叔的说，不是弱就是有道理的一方，谈恋爱是你情我愿，但大家总觉得她是弱者，所以有什么问题都是江一的错。
那么一想，她觉得这段感情，不是对她不公平，而是对江一不公平。
阮玉沉默，江昊然就耐心地等她。
“我喜欢他。”
阮玉认真地表达自己的感受，“他没有逼我，也没有说什么诱导性的话，我是成年人，很多道理我都明白，是我没有拒绝。”
江一推门的手顿了顿，也不知道是什么样概率，能让他两次来医院都能无意间偷听到一些话。
上次他是直接走了，这次慢条斯理地把手插进了口袋，听着屋里的对话。
因为阮玉的认真表白，屋里静默了半晌。
“我以前说我喜欢你，他说我是傻子。”
门口的江一：“……”
“他说喜欢你的人都是恋童癖，你穿得衣服愚蠢，说你脑子有病。”
江一万万没想到，江昊然卑鄙成这样，在人背后说这种小话。再者他不过说脑子进水才会想搞阮小公主，什么时候说过她穿得愚蠢，脑子有病。
江昊然说完，小心地看着阮玉，怕她受不了崩溃。
他也不知道说这些做什么，反正就是觉得阮玉会喜欢江一，一定是因为江一没有以真实的面目跟她相对。
果真，阮玉听到这些话，眼眶逐渐瞪圆，眸子雾蒙蒙的，教江昊然心里升起了一股浓重的愧疚感。
“其实他说的也没那么过……”
“他头发才乱糟糟！”
江昊然：“……”这是在回击吗？妈的，怎么能那么可爱，越发越不甘心被江一那头猪拱了！
门外的江一，默默摸了摸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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