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小，让红羽恍惚间好像听出了其中夹杂的一丝胆怯，这个想法让她觉得不可思议，于是依言坐了下来，平静的看着他道：“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她的顺从让玄墨离稍稍有些放松，可一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重复着刚才的话：“我就是想知道我的身体有没有问题。”
“……”若不是他脸上的茫然，红羽真要以为他又在发疯，仔细想了想问道：“你所说的问题是指哪方面？”又道：“你体内的寒毒已被蛊解去，现在除了昨晚受的伤，就是蛊，这些你应该很清楚。”
“这些我都知道。”玄墨离看着她：“我指的不是这些，而是……我是不是不正常。”
红羽觉得他确实不正常，并且确定他不正常的地方就是脑袋，可她还是问道：“你是觉得哪里不舒服，还是发现自己有异于常人的地方？”
看到她眼中闪过的不耐，玄墨离一咬牙：“我的身体为什么除了蛊发作以外都没有反应？”
“……”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红羽保持着脸上的平静：“你吃药的时候不是一样有反应。”
“吃药和蛊发作有什么区别？”玄墨离追问道：“正常人不是都不需要这些？”
“这是因为蛊对你的控制。”红羽想了想道：“在蛊解去以前，你只会对皇后一人……呃，有反应。”
“我对她也没有反应。”玄墨离闭了一下眼：“昨晚她……那样我都没有反应，所以她才会恼羞成怒的抓伤我，她说我是废物，要不是她的蛊，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女人的滋味，我会断子绝孙，会无人送终，会一辈子孤独，会……”
“就因为她的话你怀疑自己的身体有问题？”听着他越说越低沉，红羽把他的话打断，心里却为他昨晚的遭遇感到震惊，没想到皇后会这么无耻下贱，恐怕用荡妇都不足以形容她的所作所为。
“你不是说我只会对她一个人有反应。”玄墨离双眼中的光已渐渐暗去，但仍一直看着她：“难道她说错了吗？”
“呃……理论上是没错，可是……”若不是昨晚他的身体在她手中变化，她也许也会怀疑他的身体确实如皇后所说，但是那样的事她怎么说得出口，红羽很为难。
“看来她说的都是真的。”玄墨离自嘲一笑：“就算是真的我也一样恨她给我下蛊，什么女人的滋味，都是羞辱和愤恨，那只是一种身不由己的被人强迫的滋味。”
听完他近似绝望的抱怨，红羽灵光一闪脱口问道：“她昨晚对你做了什么？”话说完才觉察到不妥，她又道：“我是说一开始，她……”
“我本来是想骗她，结果我怎么样也没有反应，最终被她发现了。”这样的经历实在很糟，就算红羽不问，玄墨离也想要倾诉：“后来她的奸夫趁我不备点了我的穴道，然后她就对我……”
“停。”红羽大叫一声，她本能的排斥接下来的事，好在已经得到了她想要听到的东西：“我可以告诉你你的身体并没有问题，因为你的穴道被封后，蛊也会随之失去效用，以你对皇后的恨意，对她没有反应也很正常。”
“穴道被封后蛊会失去效用？”玄墨离半信半疑：“可我在穴道被封前也没有反应。”
看来是不听不行，红羽没好气道：“穴道被封前你做了什么？或是她对你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玄墨离看着她变来变去的脸色，急忙又道：“她和一个男人做，我站在一旁看。”
“……”看真实版的AV都没有反应，这叫人怎么解释，红羽一下子站起来：“我只能告诉你你的身体很正常，其它的……你去问别人吧。”
“问别人？问谁？”玄墨离被她吓得也跟着站起来。
“随便。”红羽一摆手跳下床，反正别再问她就行了，却不知道关于玄墨离的身体只有她才知道得清楚，要是问其他的人肯定会告诉他不正常，非常的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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