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婶对于丁婶背地搞小动作本来就不满，这会儿又见丁婶拿着东西来送村长书记，心里更加不满，二人就在村办大吵一架还打了起来。
村长书记将她们拉开，并承诺她们都可以进第一批造三层楼的名单，才把这事摆平。
姜婶和丁婶走后，葛村长问牛晖，“书记，第一批只能申报十家，您打算怎么办？”
“我家就第二批再报吧。”牛晖只能把自家摘出来。
“第二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可能明年，也可能后年。”
“没关系，反正我家房子多，多等两年不碍事。”
牛晖回家后根本没有说房子的事，直到常娟从城里回来，她从别的渠道知道这件事，发现自家竟然没能申报上第一批名额。
“你给我说说怎么回事，十个名额，我们家竟然轮不上，要论各家条件，我家是第一吧？”常娟质问他。
“是。不过还是先让给其他村民，咱们家第二批再申报。”
“我真是受不了你这个人，等到第二批名单，有人挤着上的时候，你又把自家划出去是不是？”
“我工作上的事用不着你来指导，镇上有房子，市里也有房子，村里老房已经两层了，再造也没意思。”
常娟冷笑一声，“随你，我已经指挥不动你了。其实，我一直指挥不动你，毕竟我不是你的心上人。”
“少阴阳怪气。”
“咱们都是陌路人，阴阳怪气算是客气的了。”
他们的谈话正巧落在儿子牛俊耳中，牛俊站在二楼问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叫陌路人？你们离婚了？”
常娟笑道：“没有，就是吵架而已，随便说说的。”
“你们别骗我了，其实我早知道了，你们离婚了，是不是？”
“没有。”常娟依然强装。
“对，离婚了，本来打算等你高考结束再告诉你这个消息。”牛晖不想再隐瞒下去。
“牛晖，你嘴还真臭。”常娟骂道。
“我就知道是这样。”牛俊一赌气就跑出门去，常娟也紧随其后跟了出去。
牛晖点起一根烟，他早就想说了，孩子又不是没有感情的布偶，他总会知道的，还不如现在就知道，在这没什么感情的家里，他又何尝呆得不压抑。
第二天中午，云姗和陆妮妮在学校食堂吃饭，陆妮妮轻声道：“你认识咱们村书记的儿子吗？他也在这里读书，高二。”
“知道，见过几次，怎么了？”
“他现在拉着一张脸，看着我们这里，你是不是惹过他？”
云姗回头，发现牛俊正用厌恶的眼神瞄着她，她也觉得莫名其妙，“谁知道，他大概就是少爷病。”
“到底是因为什么事，你惹他了？”
“我可没惹他。是他妈，就是那位浓妆艳抹的书记夫人，不知抽什么风，偏要介绍一个植物人给我大姐，还说是为了我们家好，我就用大扫帚赶她们出去，他还这样看我，这世界还真是颠倒了。”
“啊？以后你们一家还是搬离二大队，那边就是是非之地，三姑六婆多得要命。”
陆妮妮深有同感。
“寒假有个活动，你参加吗？就在期末考试结束后三天。”
“参加，据说全校除了高三都要去，今年秋游没去成，算是学校补给我们大家的。”
“到时，我们两个住一间房间。”
“好。”
一月底，百川高中结束期末考试之后，组织学生冬游活动，去海津城外的眉山，两天一夜，算是给平时学业繁重的大家放个假，因为除了高一学生，高二、高三的学生都会在过完大年初二就开始补课。
爬山这个活动很好，既锻炼身体又磨炼意志。眉山顶是一大片桦树林，今年还没开始下雪，干冷干冷的，风景很好。
大家开始自由活动，云姗本来不想爬山，陆妮妮拉着她一起，“该锻炼锻炼身体，老是坐在教室里不好。走吧。”
二人背着书包一路前行，路上碰到章易。
“慢吞吞，像蜗牛。”
“你快，你飞过去。”云姗怼他。
“我还真能飞过去，你看好咯。”章易一个空翻，确实比她们快了几步。
“在这儿耍什么帅？这里没有你的观众。”
“你呀，你就是我的小迷妹，邻家妹妹就是这个意思。”章易笑道。
“你脸皮真厚，我家跟你家当中还隔着好几家呢。”
“那不碍事，咱们不是经常在一起相处么？”
她们正聊着，牛俊也跟上来了，他看看云姗又看看章易，“你认识这个女的？”
“认识，我的邻家妹妹。一个有趣的小姑娘。”章易说道。
“呵，有趣？你是不是对‘有趣’这两个有误解？”牛俊白了雷云姗一眼就走了过去，再没有理她们。
“这人还真是莫名其妙。”陆妮妮感叹了一句。
“怎么了？你是不是骂过他？”章易问云姗。
“没有，不过就是用扫帚赶他们一家出去而已。”
“你可真是干大事的人。”章易笑道：“说给哥听听，他们一家怎么惹你了。”
“不告诉你。”
“对哥还保密，哥太伤心。”
此时，又上来一个人，是尹蓉。
“云姗，陆妮妮，你们有没有看见牛俊从这里过去？”
云姗觉得这是一句废话，“上山不就一条路吗？后面没见他，当然是在我们前面。”
“哦。”尹蓉淡淡哦了一声就快步走了。
“你跟她怎么没以前好了？你们女同学就是奇怪，今天跟这个好，明天又跟那个好。”章易对云姗笑道：“你真是个花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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