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2章 阵法的文明体系（14）
大道至简，就像洪荒世界的妖族和巫族，都是最原始、最纯粹的能量对轰，巫族更是以力证道。
指望他们总结出几百万字的修炼功法，用各种华丽的辞藻堆砌优美的行文，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能横着竖着读出不同含义的内涵……
想多了吧。
要知道，道德经全文才五千字。
要说复杂，指的是八九玄功这种支撑起一个文明体系的功法。
其核心功法并不艰难晦涩，但是核心功法衍生出的诸多用途包罗万象，涵盖万千，再加上语言的不通，文明的断层，认知的局限性，这才导致天书难读，大字不识。
至少，习通钻研八九玄功时就没感觉太多的难度，有什么不懂的、疑惑的，与亚特兰蒂斯世界的文明对照印证，基本就明白了。
正因此，他才能制作出化形符。
妖族和巫族的诸多修行功法还没有形成各自的体系，比起八九玄功体系、电气文明体系显得无比薄弱。
只是，妖族和巫族修行功法中有许多耀眼夺目的存在，每一个都足以成为核心，支撑起一个文明体系。
比如周天星斗大阵、混元河洛大阵、都天神煞大阵。
周天星斗大阵以天上繁星为阵基布成大阵，威力莫测，乃是守护妖族根基的阵法，代表天。
混元河洛大阵按照洪荒上古山川，河流而设，阵中能重演山海变化，代表地。
都天神煞大阵代表人，十二祖巫通过此阵召唤盘古真身，可与妖族周天星斗大阵相抗。
在习通看来，这三个阵法完全可以代表天、地、人三道，三阵不相伯仲，但每一个都变化无穷，奥妙无双，可由此衍化出诸多变化、功用。
封神时代，威力最大的阵法便是通天教主布下的万仙阵和诛仙剑阵，与前者相比，差不多是一个水准。
“洪荒世界的文明体系，应该是阵法吧。”
之前在亚特兰蒂斯世界时，习通从轮回者那里剽窃到了弱化版的九曲黄河阵，以此阵法便轻松灭杀了七海王。
而九曲黄河阵在封神世界中只是二流阵法，不值一提。
那一瞬间，习通灵光一闪。
他隐约把握住了什么，于是沉下心神，仿佛深潜般，追寻那一道灵光。
洛天依察觉到习通的玄妙状态，立刻给周边的龙人们下达指令，令其在习通外围十公里范围执勤、警戒。
不能让任何外因打搅到习通悟道。
心中，习通思索一个简单到无聊，但是又至关重要的问题。
什么是实力？
挥拳踢腿是实力、舞刀弄剑是实力、念咒施法是实力、驱鬼策神是实力……
第二个问题，决定实力强弱的准绳是什么？
以往，习通一直是以后天（1—3星）、先天（4—6星）、神级（7—9星）来作为划分的依据。
可是到封神世界后，出现了一个问题——修炼者。
修炼者的实力怎么界定？
就以封神世界的哪吒而言，他刚出生是是后天，随师父修行几年后达到先天，吃了几颗枣子喝了几口酒拥有了三头六臂，拥有规则力量，算得上神级。
可是，哪吒一身实力全都在法宝上，没了法宝，他根本什么都不是。
再举个栗子，大商太子殷郊、殷洪，二人实力稀疏平常，可是得了师父赐予的番天印和阴阳镜后，竟然有了欺师灭祖的能力。
法宝的确是外因，不能算作实力的一部分，可是按照这个道理的话，枪手的实力怎么算？
如此一来，封神世界的法宝就相当于枪炮、导弹、核弹，是以弱胜强的工具、武器。
也许有人会说，这是外物，不是自身一拳一脚修炼出的力量，不算数。
那么，雷神之锤赋予的雷霆之力怎么算？
它也是外物赐予的，但又是自身掌控的力量。
雷神之锤在赐予实力这方面确实bug，但它就是依靠这个能力成为造化神器的，就像东皇钟受到功德气运灌输，众生意念加持，获得了时间的力量一样。
纠结实力的来源和性质没有必要。
今后还会有更多的世界，更多的力量形式，实力等级大框架还会受到越来越多的冲击甚至颠覆。
那么，如何界定呢？
妖族制定实力等级的时候简单粗暴，妖丁、妖兵、妖将、妖王、妖神，以及至高无上的妖皇太一、妖帝帝俊。
根本不依靠修为什么的，说你是你就是了。
只要达到一定的层次和地位，在海量的资源堆砌下，不是也是了。
这种方法习通学不来，也毫无意义。
等级体系原本就是为了遴选人才，界定强弱，妖族的划分方式反其道而行了。
习通继续思索。
诸多画面在长河般在眼前跌宕漂浮，不舍昼夜。
强大的神念以习通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散发，天人合一的境界毫无保留的施展开来。
他看到了流水潺潺。
他听到了虫鸣幽幽。
他闻到了花香郁郁。
他感到了海风习习……
游荡的心又回到原地，被叮当叮当的锻打声吸引驻足。
他看到一个毛人铁匠笨拙的推鼓风机，结果狂涨的火舌将其半边身子包裹进去，抹了把脸上身上的灰烬，毛人已经变成了合格的矮人。
“笨蛋，鼓风应该由着劲，不能太强，也不能太弱，你这样，炭火只能发挥出不到三成的功效。”
轰！
就像在耳边炸了一颗大礼花。
神游方圆万里的习通瞬间被踢回本体，仿佛宇宙大爆炸的逆转回放。
一颗萌芽在虚无中诞生，化作有形的实质，并且疯狂生长。
这便是顿悟的本质。
“力量的发挥！原来如此！”
最浅显的道理，一直就在眼皮底下，却始终没能发现。
战五渣的生灵，挥拳出腿时力道不足、姿势不对，一份力量打出去，攻击力十不存一，甚至还会因为下盘不稳自己把自己摔倒。
稍强一筹的，挥拳力道遒劲、颇有章法，还懂得攻敌致命，一份力量能发挥完全，拳拳到肉。
随着技艺的磨练，招式的领悟，开始懂得各种不同的力道，可以达到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等，一份力量可以发挥出两倍、三倍甚至十倍的效果。
身体不断蜕变，能量也越来越精粹，掌握的功法和武器增幅程度更大，一份力量可以达到百倍的杀伤。
而阵法，便是将增幅的倍数不断推升，集合诸弱，战胜独强，一份力量通过阵法发挥出的效果几乎无限大。
这就是阵法文明体系的奥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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