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慧脸上的神色，可谓精彩纷呈。
这也是苏御没有提前事无巨细跟其讲述流程的原因。
只有最真实的反应，才吸引人眼球。
而这一幕被摄影师忠实地记录了下来，呈现在企鹅视频的首页。
咔嚓！
林兵狠狠地将茶杯掷在地上。
“妈的，他算什么东西？我还不认识他呢！”
林兵面色扭曲，把房间里大大小小的物件全部给破坏掉，喘着粗气道：“张亚斌，华艺如果连这种小角色都收拾不了，我想我也没有必要再续约了。”
“呵呵，王总已经联合了多家公司，对他进行封杀，别看他现在跳得厉害，迟早完蛋。”
张亚斌这次是带着任务来的，务必要将林兵给留在公司。
自然什么话都顺着林兵来。
实际上，华艺只能在影坛使使力气，乐坛那边根本拦不住苏御。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苏御始终有才华展现。
而张亚斌赌的就是苏御江郎才尽。
“你觉得我是三岁小孩吗？当我好骗？”林兵嗤笑一声，“什么时候苏御彻底完蛋，什么时候我们再聊续约的事情。”
这个老狐狸！
双方心中同时暗骂了一句。
表面上是做说苏御，实际上就是在续约一事上拉扯。
林兵不愿再留在华艺，想跳槽。
不过是拿苏御来拖延罢了，就算华艺真做到他说的，到时候只会换个理由继续拖。
而在张亚斌和华艺眼里，就更不用说了。
在苏御拒绝了他们的招揽后，他就始终是那个杀鸡儆猴的鸡。
但他们谁也没想过。
这个被他们利用的小人物，会不会有反噬的时候。
……
“你看人的眼光真准，那个姓舒的小姑娘我专门打听了一下，听说是空降直插进去的，咱们的采访直接被放在了app首页。”老纪咂舌道。
本来他们的采访，对于企鹅视频来说只是蹭个热度。
根本不会大力宣传。
可在舒慧背后的人推动下，直接宣传拉到顶。
尽管主要捧的人是舒慧，可苏御作为被采访的对象，也跟着吃了一波热度。
“不然你以为我费那么多力气，跟人小姑娘套什么近乎，还教人采访。”苏御轻笑了一声，这对他来说基操而已。
“牛啊，那你说说，这次还能猜出什么来？”
“我敢保证，那姑娘还傻乎乎地以为是自己足够幸运，而且采访得质量好。”
老纪这回不信了，哪有这么没有自知之明的？
谁料，下一秒。
苏御就晃了晃自己手里的手机，来电人显示舒慧。
“苏大哥，我们的采访上app首页了，多亏了你的建议。”舒慧兴奋地大叫道。
“其实更多是靠你的努力（背景），不是有句话，成功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和百分之一的灵感，我只是提供了那一点灵感罢了。”苏御自谦道。
估摸着这姑娘背后的人，之前压根不知道怎么捧。
毕竟没有一个说得过去的东西，硬捧也不是办法啊。
就跟前世某景姓女星，那一部部大制作，资源塞到塞不下，死活红不起来，扭过头一部电视剧，反而意外地红了。
这就是所谓小红靠捧，大红靠命。
如今舒慧的命势未到，但有苏御帮其这一把，小捧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舒慧背后的人只要不是傻子，就会看出苏御送出来的人情。
以后有用到的时候。
“为了表示感谢，我请你们吃饭，还有摄影师一起，你也可以喊上你们剧组的人。”舒慧说道。
“不用了，我们接下来忙着筹备开机，如果你真想表示感谢的话，等到杀青以后，帮忙宣传一下就行。”
苏御的算盘珠子打得都快崩到老纪脸上了。
“嗷嗷，好，到时候我可以再给你们做一次访谈。”舒慧笑道。
听着对方憨憨的笑声，苏御挂断了电话。
老纪啧啧了两声：“你这就差明示了，人小姑娘我看还没听明白。”
“她明不明白不重要，她背后的人明白就行，而且只是有备无患，用不上也无所谓。”苏御耸耸肩。
他只是习惯性地多增添几个筹码，反正只是顺手而为的事情。
“要我说，那小姑娘对你好像挺热情的，你干脆连人一块收了，更保险。”老纪笑道。
以那姓舒的小姑娘憨憨的样子，背后的人只怕是亲故一流。
他见过‘金丝雀’，眼神里愚蠢可能有，但绝没有清澈。
“滚犊子。”
苏御笑骂了一句，才转而问道：“人员招募的怎么样？”
“按照你的要求，勉强凑齐一个剧组，只不过大多都是学徒，技术上最多是能用。”
老纪好歹这些年也混上导演的位置了，自然清楚幕后团队的重要性。
大家没有磨合过也就罢了，又都是一帮学徒。
只怕等到开机以后，都是麻烦。
“谁不是从学徒过来的，既然人差不多了，就准备开机吧，不过接下来恐怕就辛苦老纪你了。”
苏御拍了拍老纪的肩膀，“不光要当副导演，还要捡起你的老手艺，当我的摄影师了。”
其他方面都可以将就，唯独摄影方面不行。
《白夜追凶》里许多镜头都需要专业的摄影师，才能实现苏御的设想。
“成，那我就老当益壮一把。”
老纪只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十二年前，体内涌出一股力量。
这些年，别看他坐上了导演的位置。
可是没了当年跟着苏御的激情，现在全都找回来了。
“《白夜追凶》这部剧是悬疑题材，影像风格我要比较阴郁，没有太多明艳色彩的，而且其中有很多雨戏，夜戏，这方面你要处理好。”
“还有，我设计得手持镜头会比较多，那样能让观众感受到更强的代入感，所以摄影机不要用太重的，不然你掌机的时候压力会很大。”
苏御把自己的要求提前讲好，省得到时候老纪再手忙脚乱。
影像风格是服务于剧情的，《白夜追凶》里，他想要的是一种压抑的氛围。
因为关氏兄弟正陷入泥潭之中，要让观众们感受到紧迫。
“好，我回头琢磨一下。”
老纪点点头，同样进入了工作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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