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他向谁复仇？”
白小白忽然一怔，他忽然想到一直以来的一个疑惑，当年如日中天的九州第一仙，为何突然销声匿迹，又在千年后以残魂的形式藏身在九曜星麟甲中。
换句话说，谁有资格成为百里青冥的仇人？
“此事说来话长啊。”
仙尊轻叹一声，仿佛回忆起年代久远的往事。
“百里前辈叱咤九州之时，我还是一个少年，那时才刚刚拜入蜀山门下……”
随着仙尊的娓娓道来，白小白了解到了一桩千年往事。
彼时的百里青冥刚刚赢得九州之战，一举将妖族和蛮族赶出九州。
自此九州世界第一个由人族建立的神武王朝诞生。
而那时的百里青冥志向并不是成为一个人间帝王，他追求的是无上大道，他期望有朝一日可以悟得大道，光明正大的飞升上界。
而他飞升上界的目的也很令天下人信服，因为他要与上天的神仙们理论一番，为何会不断给九州降下天劫，让生机勃勃的九州生灵陷入毁灭。
世间修炼者被百里青冥的大义所感召，于是更多的人仙慕名投靠他。
自此九州诞生出了一个新的组织，名为河洛。
顾名思义，河洛组织经常在洛水边集会，商讨飞升上界的大计。
而百里青冥自然而然便是其中的魁首，随着河洛组织的壮大，各种不同的声音和思想也孕育而生。
以百里青冥为首的一派，希望通过悟道，突破九州界的修为上限，光明正大的飞升。
而有些人则有了另外的想法，他们认为只要能飞升便可，没必要非要苦苦修行，毕竟很多人资质有限，终其一生也未必能修炼圆满。
而且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下一次天劫前，或许修为根本无法达到那种境界，到时只能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于是有人提议，可以尝试破开九州与上界的界壁，偷渡飞升。
这个提议自然是被百里青冥否决的，因为他知道，一界的灵蕴由天道掌管着平衡，贸然飞升必然有引动天道，他们可以飞升上去，怕是到时天劫也会提早降下，那将会给九州带来毁灭。
还有一些人提出，可以去寻找传说中的昆仑。
在上古时代，昆仑是连接上界和九州的神仙所在，只要找到昆仑，说不定就可以找到上界的办法，而不用引来天劫。
这个办法得到了百里青冥的默认，毕竟多个选择也能平息河洛组织的内部矛盾。
心怀鬼胎打算偷渡的人，渐渐分离出去，而想要寻找昆仑的则数年间都在九州不断探索。
百里青冥则专心于领悟大道，直到有一个女人出现……
“女人？”
听到这里，白小白忍不住出声，他想不到百里青冥的往事还会与女人有关。
“嗯，说起来那名女子与你多少还有些关联。”
被白小白打断讲述后，仙尊看着他笑了笑。
“与我有关？”
白小白心里迷惑，这都千年前的事情了，怎么会与自己有关系。
“那女子与你想要解救的那位剑灵长得一模一样。”仙尊解释。
“什么？”
白小白懵了，天心无论怎么看都不是那种祸乱天下的类型啊。
“嗯，只是长得一样，不过那也是后话了，那时的剑灵还与她没有关系。”
似是担心白小白误会，仙尊又补充了一句。
白小白点了点头，示意仙尊继续讲述。
那名女子也是一位修炼奇才，百里青冥游历九州时与她相识。
自古美女爱英雄，两人相识之后，女子便跟随百里青冥一起悟道，两人形影不离。
据说后来他们还诞下了子嗣，然而悟道一途却比他们的生活坎坷的多。
也不知过了多少岁月，百里青冥距离大道归一依然犹如天堑相隔，始终无法突破。
反倒是那女子，在百里青冥的指引下，早早进入人仙行列。
虽然与百里青冥的修为想必仍有不小差距，可以她的年纪和修炼的时间来算，已然是冠绝九州了。
时间若是到此结束，传承下来也算是一段佳话。
只是故事并没有结束，百里青冥的修为长时间没有精进，甚至出现了倒退的征兆。
而那女子却不同，修炼速度依然与日俱增。
百里青冥倒退的越多，她精进地便越迅速。
“问题出在女子身上？”
白小白又忍不住插话，如今的他无论魂体还是肉身都与百里青冥没有任何关系，八卦起来也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是啊。”仙尊神色平静，并没有表现出如白小白一般的神情。
后来百里青冥也发现了异常，在他的逼问之下，那女子才如实相告。
原来上界早已知道九州界有一位旷世奇才，很有希望通过大道飞升。
他们更知道百里青冥的理想，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发生，于是上界的仙人们便在九州安排了一位女子。
女子的目的很简单，便是接近百里青冥，与他朝夕相处，甚至与他进行结合。
通过这种方式，可以毁坏百里青冥地修炼根基，从而让他永远无法突破到大道归一的境界。
而女子得到的好处便是获取百里青冥一部分修为，以及上界仙人给她的飞升名额。
“所以他们的相遇、相爱，都是早就被人安排好的圈套？”
白小白大为震惊，他以为这种剧本只有在自己穿越前才有呢。
“没错，原本这是一场早就定好了价码的交易……”
只不过女子不知道的是，数年的相处，她早已爱上了百里青冥，而且她也舍不得自己的孩子。
起初百里青冥颇为恼怒，认为女子欺骗了自己，可冷静下来之后，他也释然了，无非是大道飞升不成，那便不再强求了。
于是他也转而去寻找昆仑所在，将希望寄托在通过昆仑飞升的途径。
往后的数年间，他的身影出现在九州各处。
至于他是否找到了昆仑，没人知晓。
若是事情就如此下去，结局也算不错。
“还是发生了变故？”
已经知道结果的白小白，不难猜测，事情肯定不会就这么结束。
“是啊，也正是那个时候，还是蜀山弟子的我才有机会与百里前辈见上一面，当年也多亏他给了我一些指点，才让我有机会成为今日的仙尊。”
“啊？您是说，是百里青冥指点了您，您后来才……”
想到自己有些过分八卦了，白小白只将话说了一半。
“是啊，那一番话直接让我开了窍，从此在修炼上才平步青云。”
仙尊并不避讳，将百里青冥对他的帮助捧得相当高。
随后他笑着摇了摇头，仿佛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旋即又继续讲述起来……
百里青冥找没找到昆仑暂且不知，另一件事却突然发生了。
也正是那件事，彻底断绝了百里青冥飞升之路，注定了最终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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