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刷脸比报名字有用的时候，逼格无形就会高起来。
维恩虽然低调，但做的事一点也不低调。
虽然他的“死亡”报告会让敌人们忘记他。
但他的敌人的敌人们，却绝对忘不了他。
波妮的所处的阵营，毫无疑问从一开始就是清晰无误的。
所以维恩并不担心在她面前暴露身份。
更不担心她认不出自己。
所以，这波，装到了。
“海军本部前中将，‘屠龙者’马克·维恩！”
波妮总算还有几分理智，声音压得极低。
她艰难地将口中的食物吞下去，瞪着大眼睛死死盯着维恩。
要不是手中抓着两支大骨头肉，她都想拎着维恩的领子咆哮了：
“你这家伙居然没死？！”
“啧，在世人眼中，我似乎应该已经算是‘死了’。”
维恩对波妮毫无新意的问题已经不感冒了：
“不过只要垃圾没清光，我可没那么容易真正死掉。”
“垃圾？”
波妮狠狠地对手中的肉发泄着自己的震惊，追杀那家伙的可是“大将”！
“你说天龙人？王城不就有一个？”
她吞下口中的肉，冷哼一声：
“你不把他也清扫了？”
不过说归说，她的情绪倒是一下子就放松下来。
因为她很清楚，对方如果真的是那个维恩的话，至少她不会有生命危险。
“你观看了垃圾的进港仪式？我才不相信你是因为我吃霸王餐才拦住我的！”
“不得不说，你真的很聪明。”
维恩轻轻鼓掌赞叹起来，波妮的合理推断让他根本不用费力解释：
“没错，我是发现了你对天龙人的厌恶，好奇之下才找上你。”
身份的事情很合理地揭过去。
维恩拿过一只空酒杯，注入了一些低度香槟酒，抿了一口：
“所以说，女孩子还是不要张口闭口‘老娘’了，这样不是挺好？
“不自我介绍下吗？”
“你不知道？”
波妮漂亮的大眼睛微微一眯，颇为恶劣地笑了起来：
“也对，你之前毕竟只是个少将，正式得到中将军衔也只是一天——
“再说就算是资深的中将，大概也没几个够资格清楚这件事的。”
“嗯？”
维恩脸上一直挂着的微笑顿了顿。
“不清楚，或者说不够资格？”
他脑中闪过几个念头：
“你是说，海军科学部队的秘密研究？”
能让普通中将没资格知道的事情，大概也只有和世界第一天才科学家贝加庞克有关的事情了。
再加上维恩本就知道波妮和熊的关系，以及熊和贝加庞克的古怪默契，很容易就猜出来。
“什么嘛，你不是青雉的手下吗？”
波妮是真的有些惊讶了：
“科学部队是黄猿负责的事情吧？”
“略有了解罢了，我的级别可的确没有资格见到贝加庞克博士。”
维恩摆摆手，示意跳过这一节：
“那么小姐，你和贝加庞克博士是什么关系？”
“我叫乔艾莉·波妮！”
波妮想事情的时候也没停下吃，不过她终于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贝加庞克？那个混蛋老东西，老娘早晚有一天要找到他！”
她“砰”地一拍桌子：
“老板！都吃完了，赶紧给老娘上菜！”
“马上来马上来！”
“哼！”
波妮抹了把嘴，猛地凑近面色不变的维恩，仔细地观察了他一会儿。
“别说我没警告过你，别以为贝加庞克受人尊敬，他就是个老好人了！”
她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牙齿咬得咯嘣响：
“我是从他的研究所中逃出来的！”
“！！”
维恩手中的酒杯一顿，香槟差点撒出来。
“贝加庞克博士的研究所？你？”
见闻色霸气开启，维恩能够确定对方的情绪是真实不虚的。
但这个消息也太劲爆了吧？
“博士他为什么要囚禁你？”
“……是世界政府的命令！”
波妮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紧了紧身上的大衣——
即使到了现在，她也没放弃伪装。
“我从那座位于新世界的研究所逃出来，混入运送物资的船。
“我的能力你见到了，潜入的话还是做得到的——
“所以后来我潜入了一艘军舰，辗转回到了南海。”
“‘回到’南海吗……”
“哼，你还真仔细。”
波妮摸了摸肚子，看到老板和厨师又运了许多食物过来，神色才放松了一些，继续开吃。
“没错，我就是出生在这座岛，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被抓到研究所。”
“研究所？在新世界？是庞克哈萨德？”
维恩摸了摸下巴，仔细思考着。
庞克哈萨德拥有三处归属海军的研究所，并关押着不少世界政府的罪犯。
不用说，这些罪犯都是“实验材料”。
世界政府臭名昭着的“人体巨大化”研究，应该也是由贝加庞克主持，现在还在进行中。
另一项“人造恶魔果实”的研究，则是维恩之前一度有想法的“鱼鱼果实·幻兽种·青龙形态”的复制品。
当然，还有某个瓦斯果实的邪恶科学家的灭世武器实验。
那么，波妮之前也是“实验材料”？
不可能。
维恩虽然确定了一个自己的猜测，但明显没法说出来。
“你知道庞克哈萨德？”
波妮不禁开始感叹，维恩到底在本部打听到了多少机密？
“没错，不过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逃出来了。
“庞克哈萨德也不是我第一个被囚禁的地方！”
她咬牙切齿地撕扯着手中的食物，又抓过酒瓶子，瞪了维恩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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