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况显然也出现在了张飞军中,宗寇的声望直追张飞,甚至出现了一些说辞对宗寇很不利,但张飞却如刘澜一样对宗寇无比信任,依然对他言听计从,也许这与刘澜疑人不用的教条有关,但何尝不是宗寇不管在任何场合都维护张飞的原因有关呢?
若非他与徐晃这一相似之处,只怕不管是刘澜还是张飞,都很难无条件的信任他们。
简雍笑着说道:“这次主公派我来,首先就是要与诸葛玄取得联系,寻求他的帮助,尽早解决纪灵。”
张飞大喜,道:“那意思,我们也会帮他夺下豫章了?”
“不,我们帮了他这个忙,日后又怎么入豫章呢?他和朱皓继续争斗下去,才符合我们的利益,另外朱皓乃是天子任命,我们如果贸然出手容易授人以柄,所以这次我们要另想他法。”
“等等!”张飞立时站了起来,不明白,道:“人家就是要我们帮助他,现在我们不帮人家,人家凭什么帮我们,另寻他法,这怎么可能让诸葛玄乖乖的帮我们?”
“怎么不可能,不然诸葛也不会派我来?”简雍笑的有些神秘:“翼德,有时候帮忙,可不需要我们直接出手。”
张飞一愣,不需要直接出手,那怎么帮忙?就在张飞不解其中玄奥之际,下首的宗寇却似有所悟的说:“以其他形式帮忙?出钱出粮……?”在出粮之后其实还应该有一个出人,只是刚才简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主公希望豫章保持目前的态势,那么这样一来也就几乎断送了他们直接出兵或者是派人装扮成诸葛玄的豫章军的可能,这样一来,除了在钱粮兵械上给予他足够的支持外,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可这样一来,诸葛玄会帮忙吗?
宗寇问出了自己的怀疑,而听完他分析之后,张飞的脸色更是变得异常凝重,反观简雍则一脸轻松,如果这事简单,足够也不会派他来负责此事,但同样这事又不那么难,说白了还是要看谁来解决问题,换了别人也许难,但换了他这位钩距大家,任何严重问题,都会变得轻松起来。
他低声说道:“诸葛玄之前所谓的帮助,是会跟我们一道对付纪灵?还是说他只会为我们通报纪灵驻兵的情况,他的屯兵之所?”
“他不会与我们一道对付纪灵。”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必要非要与他取得联系,我们就算就守在历陵也足够了,就算是我们要主动出击,诸葛玄就算要通报纪灵的情况,也不会起到多大的作用,所以说对于他,我们不必太上杆子,这时候应该是他来求我们才是,就算我们真的需要他的情报,就这点恩惠,送他几石粮食几千兵甲就足够了,出兵帮他,太不划算了。”
简雍完全是一派商人的口吻,这在张飞看来完全就是他在沛县搞经济留下的病根,可他却不知道,他们这类纵横之士,首要的一点就是以最小的代价谋取最大的利益。
面对不说话的张飞,以及若有所思的宗寇,简雍瞬间就意识到了一力促成这件事的人,恐怕就是张飞本人,毕竟对面可不是别人,而是纪灵,他一早就已经猜到这事不会那么简单,极可能是张飞主动要与纪灵交锋的一次尝试,虽然有误打误撞之嫌,但对张飞来说,能够击败纪灵,他就算付出一些代价也值了,但又因为怕损及主公的战略意图,这才向主公禀报,却没想到直接就让他的希望破空了,现在他就是想反悔都没机会了,只能听从刘澜对豫章的命令。
想到这。张飞气呼呼的说,道:“你到底要如何打算,怎么促成这事我不管你,到最后,我只希望能够激励的准确位置,好与他决一死战就行了。”
“放心,这事一定给你办到。”简雍信心十足道:“刚才我不是说的很明白了,就算我们不亲自出马,但是给予诸葛玄最大的帮助也足够了,只要他在豫章不败,和朱皓能僵持下去,就符合我们的利益,在这一前提之下谈判,我相信,只要诸葛玄能看清形式,他就会最终答应下来的。”
简雍在历陵住了一日后,开始启程前往豫章,而这几日让诸葛玄无比头疼的事情,无疑就是原本好像谁都不会帮的纪灵明显倾向了朱皓,照这样的势头发展,他迟早得被撵走,这令诸葛玄极为愤怒,大骂袁术背信弃义,是卑鄙无耻的笑容,可除此之外,他没有一点办法,面对纪灵的强势,他只能偃旗息鼓,先老实起来。
可越如此,他就越期望着能与刘澜联合,这是一个最明智的选择,也是一个回报最大的选择,只要刘澜愿意答应,那么豫章将彻底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正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诸葛玄等来了简雍,又是一位老相识,只不过数年之间,人早已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就好像简雍,对他来讲,当年还是无名小卒的他,已经随着沛县而闻名天下,而沛县则变成了无数人口诛笔伐挥霍无度之地。
那里被视为是龌蹉肮脏藏污纳垢之所,哪里的百姓只知利而不知义,而这一切都是简雍乃至于刘澜所导致,违背儒家教化的简雍几乎替刘澜背上了世间所有骂名,同样他的名声,在这世上变得奇臭无比。
当诸葛玄听到是他来的一刻,明显的楞了一下,这样的人,他还真不想见,但在现在这个情况之下,只要是刘澜的人,不管是谁,他都会亲自与其见面。
诸葛玄在书房与这位老友见了面,多年后再见面,两人的变化都不大,当然这是相对简雍来说的,他在沛县和刘澜军中,其实还真没什么要特别操心的事,反观诸葛玄,两年来与朱皓的斗法,让他几乎苍老了几十岁,在各种压力汇聚之下,他现在更像是耄耋老人,无比憔悴。
“诸葛先生,别来无恙否?”
“简先生,时隔多年,没想到您风采依旧啊。”
二人以最虚伪的客套说辞开了场,与张延这样的武夫谈判不同,可以直入主题,但与简雍这种人就不能了,一定要先试探其来意,毕竟现在的情况是,对付知道自己的底线,而他却不知道简雍的意图,这让他太被动了,如果知道会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他发誓,绝不会像张延透露这么多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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