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庄的记忆不会错。
那柄天器一定还在孕灵池之内。
可岩浆之下确实再没有任何武器了,这是通过钢锏反馈得来的消息。
钢锏,是摄取岩浆湖内器物的法器,配合法诀可以随意摄取岩浆湖内的任意一件器物。
青允检查过,钢锏确实只是一柄法器,虽然外形看起来极为古怪,但自身品阶并不高。
这可能和它的功用有关。
只是简单的摄取岩浆湖内的器物而已,的确不需要太高的品阶,这一点,说得通,但也说不通。
这里是天台上宗十大秘地之一的器峰,以炼器为主的地方。
整个宗门的武器皆由这里炼制而出。
炼器极为繁琐,不是世俗打铁的铸菜刀,咣当咣当的几下就行了。
炼器的繁琐不单是融合无数种金属,使其更加坚韧锋利,更重要的是要在刻画无数阵法,这是最重要的一环,也被称为点睛。
被锻造而出的武器没有刻画阵法前,就像没有被点睛的龙一样,毫无神韵,更不蕴含任何威能,充其量就是一把比较坚韧的武器而已。
而武器最终的品阶,则是需要两项叠加才能被准确定位。
如金属融合度达到百分之百,可阵法刻画却出现了严重失误,这同样会拉低武器的品阶,反之也是一样。
但凡是炼器大师,同时也一定是阵法大师,这是相辅相成的。
而炼器大师的作品,从最初的提纯到最后的阵法刻画一定是亲力亲为,因为只有自己最了解自己的炼器手法,在刻画阵法的时候也不会出现太大的纰漏。
这是常识,也是习惯。
而但凡被称作炼器大师,他们对自己的作品要求极为严格,一旦出现失误,宁愿毁去也不会留下残次品,这是他们对自己的要求。
同时也是他们向上摸索前进的动力,只有他炼制出得意制作后,才能通过检查这件器物的不足而来不断改进和进步。
这等同于自我挑战。
以自己之前最巅峰之作为引,印证自己的不足,这是需要勇气的,但也只有这样的人才配被称作大师。
而那些爱惜羽毛,明知自己的作品漏洞百出却不愿承认的,终生难进一步。
这是区别,真正大师和沽名钓誉之间的区别。
这些事情,青允在典籍上看到过,他很佩服这样的人。
自我否定、自我批评,这是需要勇气的。
而也正是这样的精神和勇气,才让青允发现了不对。
天台上宗的器峰之内,肯定存有这样的大师级人物,而且不止一个。
能在如此巨大的岩浆湖底铺设阵法,这可不是一个人能够办到得的,就算是一群人也要耗费极大心力才能完成。
这不但需要极高的阵法造诣,个人实力同样不可缺少,否则别说铺设阵法,连岩浆湖的底部都到达不了。
这是一个庞大的工程,也是一项极难完成的任务,可天台上宗不但完成了,更是将整个岩浆湖玩的如臂指使,单单这个摄取阵法的工程量就足够可怕的了。
从这里不难看出,当初的上宗实力是多么的强大。
可偏偏就是这么强大的阵法和浩大的工程量,指挥阵法之物,却是一件其貌不扬的法器,这根本说不通。
钢锏是法器,而其上被刻画的阵法随便的就像是顽童涂鸦,这太不正常了。
而青允清晰记得,炎鳞妖蟒在幻化本体之前,钢锏之上一道乌光一闪而没,进入了妖蟒的头颅之内,也正是乌光闪过后,妖蟒腾空而起,对着自己所在之地狂扑而来。
更巧的是,对岩浆湖的操控,完全由钢锏主导,青允得到的信息,更完全是通过钢锏的反馈才得知的信息。
这一切,似乎都在说明,这柄其貌不扬的钢锏,貌似并非那么简单。
“摄!”青允轻喝。
半空中的钢锏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钢锏呈黑色,一米长,四指宽,炼制的手法并不粗糙,但也谈不上精致。
青允在仔细的打量着其上所刻画的简陋阵法,阵法真的很简陋,而且并不完全,好像只是一个聚灵阵的开头部分。
这太奇怪了。
这样的阵法根本什么用处都没有。
若不是他仔细观看,根本发现不了这是一个聚灵阵的一小部分而已。
单凭这样的一柄钢锏,是如何指挥偌大岩浆湖的呢?
而这柄钢锏没有出现在牛庄纳戒之内前是放置在何处的呢?
青允的身形腾空而起,现今岩浆湖内的危险已经全部解除了,他也没有太多顾忌,而身具火系体质之后,这些岩浆对他的影响也可以忽略不计。
他的身形在岩浆湖的之内不停闪烁搜寻着。
这柄钢锏既然是轮流公用之物,那它的放置之地必不是什么隐秘之地,而这里又是器峰重地,防卫肯定极为森严,那钢鞭的放置之地更不会太过难寻。
最有可能的地方,便是自己最早进入的那里。
岸边,这里被炎鳞妖蟒的攻击无差别覆盖了一遍,乱石碎屑几乎已经将通向这里的石阶封住了。
可认真搜寻了一遍的青允却是没有任何发现,这让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难道,是自己猜测错误?
他的身形再次在岩浆湖上穿梭不止,可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再次落在小岛上之后,青允开始回忆其牛庄记忆内的东西。
牛庄最深入的地方,便是孕灵池,至于最重要的炼器之所,他从未去过,因为级别不够,也因为那是宗门禁地,无关之人别说进去,就连确切位置都不能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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