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人、武夫、莽夫这些词从来都不是褒义的。
用以形容行事粗鲁之辈。
但这样的话多数出自手无缚鸡之力的酸儒之口。
青允就不这样认为。
他反倒觉得现在张钢以暴力方式破门的样子,充满了暴力美学的视觉冲击力。
通往洗脚城顶层宿舍的大门在洗脚城正门的背面,在小区的内部。
而挡住他们去路的门则是没有把手铁管焊接的单元门。
在青允轻轻点头后。
张钢俩膀子一较力,‘哐当’一声,便将整个门从中间拉到变形。
这还没完,又是猛力一扯,整个铁门连门框一起被扯了下来。
随手一抛,扔到了边上。
青允适当的表示出了自己的满意。
身边有这样一个猛人的存在,很多事情都不用自己动手了。
而且感觉很有面儿。
背着手,和张钢一起朝着顶楼而去。
其实这一整栋建筑都是洗脚城的,总共有五层。
但是早就改的面目全非了。
从一楼到四楼全部都是洗脚城的营业面积,也都用红砖水泥封死了。
所以他和张钢现在正在爬的楼梯,只是一个单纯通往五楼的楼梯而已。
可是到了五楼之后,又有一道防盗门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张钢二话不说,上去就要连门带框的全部薅下来。
可是青允却伸手将他拦了下来。
有的时候暴力是很带感,但也要有选择的使用才行。
多少也得会点技巧类的。
“钢子,今天就教你一手内劲的运气手法,看好了。”
他的手搭在防盗门锁上,内力猛然一震便收了回来。
轻轻一拉,防盗门没有任何阻碍的就被打开了。
而门锁已经断裂成了好几截。
“这叫寸劲,将内劲运在手掌之上猛然发力,记住,一下即可,这个只需要勤加练习便能掌握其中的精髓。”
有些时候并不用说的太过详细。
说的太过了,也就失去创造力了。
进了防盗门之后,发现这里整层都被打通了。
而且还是按照宾馆装修的模式来的。
一进门居然还有个吧台,吧台的后面摆着零食饮料和酒水之类的。
一个留着鸡冠头的小黄毛正趴在吧台上面睡觉。
“老大,你说这不会是窑子吧?砸窑子这玩意名声可不太好听啊。”
张钢在进门之后有点犹豫,因为确实像他说的那样。
窑子这个词传自古代,从业者也往往都是穷苦人家的妇女。
而地点也都是在一个破草屋内,交易的价格也只是几文钱或者几把米。
‘窑子’是一句骂人的话。
原为方言,“窑”。
是指烧制砖瓦瓷器的大容器,留有很大的门供进出烧制品,进出方便。
后被人形容不守妇道的女人和‘窑’一样宽大。
在后期却又有了新的演变,‘砸窑’成了土匪的黑话。
下山抢劫便称为砸窑,还被细分为‘响窑’、‘硬窑’和‘软窑’。
响窑指的是大户人家或者地方豪绅之类的人家,这些人家有钱有势。
为了保护自己的家财,雇佣武装人员。
还会在墙头上筑有炮台,无论白昼,都会有专人巡逻。
同时也会在自家院墙插上红旗,这是宣誓武力的标志。
这样的人家一般的小股土匪轻易不敢招惹。
大多是大股势力的土匪在经过精密的盘算之后,才会动手。
一旦得手,所获金银无数,故称响窑。
而硬窑指的就是乡间地主之类的。
这样的人没有大户人家的油水厚,但却可以要钱不要命。
谁要是来劫掠他们,不拼到最后一个人,都别想拿走他们家的一分钱。
就连地主婆都敢抡起菜刀跟你玩命,这也是硬窑的由来。
还有一种软窑,说的就是寻常老百姓了。
这样的人家没啥油水,但胜在危险系数要低得多,也是被土匪光顾最多的地方。
无论从哪方面解释,不管是砸窑子还是砸窑都不是什么好话,也不是露脸的事。
也怪不得张钢会把脸苦了下来。
“钢子,你记住,不管是哪种,这样的地方都不应该存在,我们不是江湖草莽,记住我们成立紫气东来的初衷和我们肩上所承担的责任。”
说完青允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门口的位置,掏出手机,打开了消消乐,对着张钢一摆手。
“干活,把所有人都给我拎出来。”
自从第一次去天堂夜总会找麻烦之后。
他也一直被卡在了这一关上,一直没能打过去。
这让他有种耿耿有怀的意思。
有时候真想把电话拆了,用手把那几个说啥也联不上的方块挪个位置。
就在他手机游戏音乐响起之后,里面也响起了惨叫和谩骂之声。
一阵‘叮咣’乱响。
他知道张钢已经开始了,不过他也发现了张钢的又一项优点。
揍人的时候没那么多废话,上去就是干,干倒就直奔下一个。
不像有些人,他鸟的,打个架喊得震天响,边打边骂,就比如王铁那货。
足足十分钟过后,张钢那边的声音已经小了很多。
这个防盗门和吧台选在整层的最东侧,而长长的走廊一直通往西侧。
走廊的两边是一个个单独的房间。
按照青允的估计,张钢全部走一遍,差不多要二十分钟左右。
时间已经过去一半了,趴在吧台睡觉的鸡冠小黄毛才擦着眼屎看向青允:
“你他鸟的谁啊?啥时候进来的?”
青允还是坐在椅子上玩着消消乐。
脚尖一挑,一只拖鞋化作一道黑影狠砸在了小黄毛的脑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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