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比延咦了一声,自己的宝刀竟然还有斩不断的兵器?
但王烈怎么能给他犹疑的时间,重耳剑从下至上猛的一撩,擦着弯刀的刀身,就斩在弯刀的刀护之上。
拓跋比延只觉得自己力量落空,然后握刀的右手一麻,弯刀已经从护手处断为两截。
双马错蹬,“耳铸公剑”的剑锋架在了拓跋比延的脖颈上。四周骑士一片惊呼,拓跋比延万万没想到形势一下子就逆转过来,一时间长大了嘴巴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王烈问他:“怎么样,你打不过的!”
拓跋比延心下恼怒,面色如灰:“你知道我是谁么?”
王烈一咧嘴:“你是谁?就算你是天王老子的儿子,也不能欺凌我的兄弟。”
拓跋比延无奈,只好直接道:“我是大单于的儿子拓跋比延,你若识趣,赶快放了我。”
王烈一愣,尽管猜到拓跋比延出身贵胄,却没想到他就是拓跋猗卢的幼子。
但正如拓跋比延所言,王烈是个“识趣”的人,手上宝剑归鞘,缓声道:“看在大单于的面子上,今日就放你一马,下次不要再仗势欺人!”
拓跋比延却以为王烈是怕了自己,笑道:“你这样的我见的太多了,怎么,你也害怕我了么?”
王烈却是不屑于和拓跋比延这种自以为是的少年计较,在他眼里这小子就是一个被惯坏了的,不知死活的娃儿,若说本质有多坏,到不至于,但若不严加管教,将来却肯定要把拓跋猗卢的基业败光,不过这就是拓跋猗卢的事情了,与他又有何干?
想到这里,王烈转身准备离开。
哪想到拓跋比延因为刚刚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现在又见王烈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态度,心下十分恼怒,恼羞成怒下,竟然直接摸出随身携带的弓箭,一箭射出。
这边冉瞻等人看得清楚,大喝一声:“大哥,小心!”
王烈自从遇刺以来,在盛乐时曾刻意训练过自己对弓弩的防范、反应,让苏良和程翯等人一起暗中射出削去箭头的弓箭,若中箭,则自罚苦练不休不眠,直到后来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只要程翯他们在五十米的距离内一发箭,王烈就会有一种浑身汗毛倒竖的反应,有如神奇的第六感。
那边拓跋比延一举起弓箭,手中发出弓弩上弦的角筋之音,王烈就已经觉得自己被人盯住了一般,下意识的就缩身藏在马腹下。
拓跋比延一箭射空,不待王烈发话,王烈这边的骑士手中弓箭已经举起。
王烈飞马来到已经吓傻了的拓跋比延身边,一把将他擒在鞍桥之上,然后大声吼道:“一个不留,杀——”
箭如雨下,对面的骑士根本没想到对方会说动手就动手,纷纷落马。
这一刻,王烈却是起了杀心,从离开盛乐,决定回到幽州的时候,他就已经下定决心,再也不会任人欺压、算计。
战斗进行的很快,拓跋比延这边的人马并不多,也只是两百余人,毕竟这是在平城范围内,一般人也不会对这样一个无用的少年下手。
而且从战斗开始,冉瞻就指挥手下人马兵分两路,包抄了对方的后路。
这些斥候一部分是王烈训练过程中千里挑一选出的精英,一部分却是跟随冉瞻远征西域、刀斩敌首的健儿,都是被磨练的渴望血腥的斗士一般。
此刻自己首领一声令下,却是弓箭齐射,毫不留情。
对方虽然也是精锐,但输在没有防备,大多更是没有上过战场的家奴,尽管武功不俗,却难抵挡着虎狼之师的撕咬。
待两阵弓箭射完,王烈手下的骑士已经冲进了乱作一团的拓跋比延的亲卫骑士的队列中,刀枪并举,很快就将这两百余人杀得一干二净,一个都不曾放跑。
很快,得到消息的令狐艾等人赶了上来,一见王烈大开杀戒,令狐艾气得一拍马脖子:“首领,你怎么能在这里杀人,这小子既然是拓跋比延,你杀了他的手下,拓跋猗卢岂能相干?”
苏良却是一撇嘴:“杀就杀了,大不了连这个小子也杀掉,咱们也不进平城,直接回幽州就是。”
程翯更是直接举起弓箭,对准哆嗦如筛糠的拓跋比延,准备只待王烈决定,就一箭射死这个眼睛提溜乱转的小白脸。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王烈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却道:“他们要杀我们,我们不得不杀,而且我自有办法解决。”
王烈从决定动手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想好要怎么对付这个小子,他看着面如死灰的拓跋比延却打起了这小子的主意:“不怕他纨绔,就怕他有能力,而且王烈也多少听卫雄提起过这个不争气的弟子,既然已经杀了他的人,索性就把他打服。”
于是索性让一个鲜卑骑士,假冒拓跋比延的手下,去平城报信,只需把这个消息让卫雄第一时间内知道,王烈相信自己这位大哥会知道怎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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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之后,王烈却是谈笑风声。
此刻,眼见所有手下皆被王烈杀死,自己的老师卫雄又似乎和这个杀人魔王是旧相识,拓跋比延却是再无往日的嚣张,心下只盼望王烈能发发善心,放了自己。
卫雄见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拓跋比延看着王烈,面色变了数变,竟然似有畏惧之意,心下也有了一丝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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