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床其实也挺舒服的，你要不要试试？”
欧阳嫣然过了半响，幽幽的说了句。
杜生：“……”
心说你这车技，车轱辘都快压我脸上，
这种思想是很危险的，知道吗？
杜生咳嗽两声，连忙岔开话题：“那份竞标名单上的厉波波你了解吗？”
“厉波波？”
欧阳嫣然边开车边说道：“这个女人我是知道的，岁数不大，但是在长安，听说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蛇蝎美人。只是我没想到她这次也会来竞拍。”
“她的背景呢？能不能跟我说说？”杜生好奇道。
“长安厉家的实力不输之前杨家。”欧阳嫣然显然做了功课，开始给杜生说厉波波详细的资料。
京都和长安都是中州有名的古都。
但是京都主要是经济中心，而长安，是权利中心。
厉波波所在的厉家，以前主要是做进出口贸易，这些年才把重心转移回中州国内。
而厉波波作为家族长女，在国外上学，但是很快就在家族企业里占据了主要角色。
在长安已经可以说是非常有名气。
这名气一方面，来自于她的背景， 另外一方面，就来自于她的手腕和手段。
据说两年时间之内，厉波波已经把整个长安的进出口贸易的三分之二的份额握在了厉家的手里，其他三分之一，不是厉波波不想动，而是处于长辈的各种交情，留给其他长安家族分一杯羹。
厉波波的作风就是，她吃肉，别人连汤也不能喝。
杜生点了点头，厉波波是个对手，他打了两次就交道。
这个女人非常擅长利用心计，也很会鼓动一些旁人，她自己不出面，却能挑起争端。
上次潘安的事情，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两人到了竞拍大楼，杜生和欧阳嫣然刚下车，就远远的看到厉波波，正在和李万华说话。
李万华是京都副职，土地拍卖这一块他一直管着。
厉波波正亲切的拉关系：“李叔叔，好久不见，上次见面的时候，我那会还没有出国呢，好像才七岁吧。”
李万华也是见到以前的小朋友，有点亲切：“恩，那会我还抱过你，你父亲还好吗？听说他之前大病了一场，本来想去长安探望，但是一直抽不出身。”
“我父亲的病……”说起这个来，厉波波脸上稍微有点悲伤：“实话不瞒您，确实挺严重的，所以家里的事情交给了我，我岁数小，不知道能不能扛起这个重任……他也知道您忙，所以一直没把这个消息告诉你。”
李万华像是和厉波波的父亲以前打过交道，点了点头，安慰道：“那让他好好休养身体，我出差的时候，一定专门去探望他。”
厉波波这才重新挂上了微笑，和李万华说些家长里短的事情，但一个字也不提今天竞拍的事情。
李万华正和厉波波说这话，就看到杜生和欧阳嫣然走过来，他主动和杜生打了个招呼：“杜生，这次你也参加竞拍吗？”
杜生淡淡一笑：“恩。”
李万华热情的说道：“上次的我家里那一双不成器的子女的事，还要谢谢你了。”
“举手之劳，灵气山庄的事情，也要谢谢您。”欧阳嫣然这个时候展示出职业女性的本色，立马给李万华给了个高台。
果然李万华欣慰的点了点头，说道：“其实我也是想扶持一些本土的企业，这两年京都本土的企业，起色不大……”
厉波波见李万华居然主动和杜生他们打招呼，而且分析现在的情况，言语之中很照顾杜生和欧阳嫣然的模样，心里也微微惊讶。
没想到杜生和李万华是熟识的。
她之前找人专门查过杜生的资料，知道他和秦家，还有宋家关系很好。
但是不知道他居然和李万华好像交情也不浅。
李万华聊了一会，要去准备发言稿，就告罪离开了接待室。
这接待室里，是专属李万华自己的，所以也没有别的人，就图个清静。
厉波波看了一眼杜生和欧阳嫣然，又心生一计，淡淡的拿出镜子，照了照脸，自言自语道：“我还算年轻吧，有些人啊，明明上了岁数，还找个比自己小好多的男朋友，真是不要脸。”
欧阳嫣然皱了皱眉头，看了看房间里。
房间里总共三个人，一个她自己，一个厉波波，一个就是杜生。
这是在说她呢？
欧阳嫣然这女人吧，也有个逆鳞。
在公司里，谁都知道。
那就是不能说她老，谁说她老，不管平时工作表现怎么样，和她关系如何，立马开除，没有二话。
欧阳嫣然直接原地爆炸，指着厉波波：“你说谁呢！”
厉波波拿着精致的小镜子，冲向欧阳嫣然：“你自己照照，然后你在看看你旁边这位男士，你比他大十岁吧？缠着人家干嘛啊……老牛吃嫩草！”
厉波波说完，心里阴阴一笑，这个欧阳嫣然应该和杜生是商业伙伴吧？
这样挑拨他们的关系，欧阳嫣然肯定忍不了吧？
“你！！！”
这句老牛吃嫩草，彻底把欧阳嫣然点爆了，欧阳嫣然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又看了看自己身边数十年如一日的杜生，忍不住羞愧起来。
是啊，自己的年龄一直在变大，而杜生根本不会变老。
自己和他在一起，真的是……老牛吃嫩草吗？
欧阳嫣然根本无法反驳，甚至想看看地上有没有缝隙，当场钻进去。
杜生看出来厉波波的用心，心说，这个女人还真是一刻都不消停啊。
他淡淡一笑，主动握住了欧阳嫣然的手，说道：“我就喜欢老牛，有些人管得着吗？”
欧阳嫣然微微一愣。
厉波波也愣在了原地。
这杜生……不按套路出牌？
按理来说，平时大款包养小蜜，都比谁的小蜜岁数小，谁的更年轻。
反过来，富婆也是一样。
但是这么厚颜无耻的承认的，说出来就像是喝口水那么简单，这还有没有廉耻心？
欧阳嫣然知道杜生是帮着自己说话，也知道自己刚才情急之下，居然被厉波波用了攻心术，差点被挤垮。
这会杜生握着她的手，心神一定，主动在杜生脸上亲了一口：“恩，谢谢你亲爱的。”
杜生笑着点了点头：“那咱们出去吧，这里有人口臭。”
欧阳嫣然笑着站起来，有恢复了往日的自信，故意看了厉波波一眼：“对，就是有人嘴巴太臭了！”
两个人离开，留下脸色发青的厉波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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