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徐晃领着骑兵碾压过去,朱灵、李通领其余的步兵乘坐马车,从侧面包抄,中央军在此前的守城之战只投入了五千正规军,剩下的都是宛城的郡县兵,大部分正规军都是养精蓄锐,以逸待劳,休息了三天的中央军杀入攻城疲累了三天的荆州军,如下山猛虎扑上疲累绵羊,一场毫无悬念的战争拉开了序幕。
文丑、审配带着三万多残兵仓惶地逃向襄阳城,却在新野城外的博望坡,惨遭伏击,伏击他们的是张任、郝昭率领的一万弓弩兵,两侧火光冲天,箭如雨下,文丑、审配的人马又折损大半,逃出博望坡后,清点人数,只剩下九千多人。
文丑、审配带了九万人马,却只剩下了九千,几乎可以说全军覆没。
文丑当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带着这九千人去襄阳邓县去汇合曹操,审配却拦住文丑:“文将军,不可去和曹操会师!”
文丑苦笑道:“那个乐进明摆着是中央军假扮的,这不关曹操什么事情,审先生你又何必猜疑孟德。”
审配猛地摇摇头道:“曹操若没有暗中勾结吕布,那吕布的中央军是如何得到曹操军中的令牌,又是如何得到曹操军中的旌旗铠甲战袍,又是如何找到一个那么酷似乐进的人,依我看来,那个乐进很可能就是真的,而且你有没有听到,刚才伏击我们的中央军中有人操着兖州谯县的口音,你别忘了,曹操出身于兖州谯县!”
文丑一脸茫然道:“可是曹操和吕布的冤仇很深,二年前曹操已经占领兖州,又几乎攻占了徐州,当此时坐拥两州,不失为一方霸主,却被吕布把一切都毁灭了,曹操必定恨吕布入骨!况且吕布夺了曹操的老婆卞夫人、丁夫人、尹夫人,这夺妻之恨不过才过去两年,曹操如何肯和吕布勾结?!”
审配摇头笑道:“文将军,你是一个纯粹的军人,不懂政治,对曹操这样的人物来说,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他如果一直跟着咱们的主公,可能一辈子都被主公压制着不能出头,但跟吕布联手对付咱家主公,如果成功了,曹操极有可能被吕布推荐到朝廷位列三公,毕竟他们曾经是结义兄弟,毕竟他们都是赞同抑制世家的,毕竟他们都是赞成唯才是举的,其实你仔细想一下,曹操和吕布在政治的理念很类似,却跟咱家主公的理念水火不容,这一点足以盖得过以往的冤仇。”
审配这样说曹操,确实有几分道理,但更多是囿于他对曹操的偏见而引申出来的似是而非的东西,文丑听了还是很茫然:“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曹操要背叛主公而跟吕布联手。”
审配森然一笑道:“文将军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罢,这次给主公汇报为何兵败,我们如果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很有可能会被主公处死,可若是我们把责任推给曹操,就完全可以豁免了,这一点,文将军你应该懂的!”
文丑在袁绍麾下多年,早已习惯了采用这种方法对待喜怒无常、寡情寡义的袁绍,所以他不假思索地点点头:“我懂的!就按审先生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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