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还要喝酒，为首的阿廖沙吓的一激灵，身子不自然的退后一步，连忙摆手来了个否认三连：“不了，不了......亲爱的华夏同志，我们来讨论可乐吧。”
一番举动引得餐厅里华夏方一片满堂哄笑，把二十几个毛熊喝服不算本事，可把人喝的畏敌如虎，不敢接战，在四九城里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周围哄闹的笑声自然传到了阿廖沙耳里，他脸色很不好看，红一阵白一阵那种，可昨天输人输阵，今天注定没办法硬气起来。
而始作俑者侯楚也有点哭笑不得，乘胜追击讲了几个无关痛痒的笑话后，就招呼侍者点了餐，毕竟总是要“求人”的一方先开口。
由于是因公用餐，就不能像私人这般豪气了，现在吃什么都是有严格规定的，虽说有些单位会出于照顾外商的心思，超标部分甚至用自己的“小金库”补上。
可侯楚就是不愿意惯着这些毛熊，扣扣索索只点了些佐餐的大列巴，红菜汤，最硬的一个菜只是土豆烧牛肉而已，但主食管够，不会饿肚子回去那种。
“我们这边公务用餐会简朴一点。”点完餐后，见一机部其他人想要加菜，侯楚摆摆手就让侍者把菜单收回去了：“咱们今天按标准吃。”
阿廖沙人很洒脱，笑着对侯楚说道：“你不像其他华夏人，他们可是尽可能的为‘客人’服务......当然，这很合我的胃口，我喜欢守规矩的人。”
见他不以为意的表情，阿廖沙又转移话题道：“我们希望能够得到华夏可乐的配方，鉴于昨天的友谊，价格可以提升到四十万卢布，当然，是以抵扣外贸额度的形式，如果你们有需求，两台45吨顶吹氧气转炉也可以。”
侯楚摇摇头，昨天他们的底线可是打探的一清二楚：“不，我们不愿意出售配方，如果有需求的话，可以勉为其难的出口一部分可乐，毕竟你们还在花外汇进口不是吗？”
“不，我们从没进口过西方的可乐！”阿廖沙皱了皱眉，昨天晚上喝醉后就像是断了片，完全忘记了自己说了啥，可背后“祖国”给与他的底气还是让他不自觉的挺起了腰板，回道：
“这可是很划算的价格了！我们做了很多让步，如果不愿意的话，就只能等待以后的合作了。”说完后还举手向吧台示意：“服务员，麻烦签我们的单，不要让华夏同志们破费。”
“行吧，那就这样，伱们不愿意聊的话，我就去找愿意聊的人。”侯楚没有接买单的话题，直接带着谈判团队，做出一副提前要走的模样：
“我们还约了巴尔干人聊天，他们可对我们的汽水很感兴趣，听说想预定全部产能，做东欧的代理呢。”
果然，一听到有人竞争，阿廖沙完全没有了刚才欲擒故纵的模样，满脸堆笑的侍者赶走，拦住了往外走的侯楚一群人：“他们想预定产能吗？那怎么运过去？”
“那就不用你们操心了。”侯楚笑的很开心，没有对手就创造一个对手出来，不过他们轻工业也是很糟糕，对于可乐，也像毛熊一样缺乏，毕竟他们可以转口卖给其他东欧国家，做个总代理。
侯楚都想好了，新汽水就叫做红星可乐，有销售渠道后，甚至还可以像某牛一样，做功能饮料。
糖水加点咖啡因，牛磺酸和维生素和色素，就变成了“高科技饮品”，成本巨低的那种，但价格却可以变得很高，说不定可以风靡整个东欧平原，成为六零年代最热门产品。
果然，阿廖沙听到巴尔干人，很快有一丝危机感，好不容易劝回要走的几人，比了个手势：“我们愿意出200万卢布，这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了，0.78元绿币才兑换1元卢布，这个价格怎么样？我亲爱的华夏同志？”
“购买技术免谈。”侯楚还是摇了摇头：“我们愿意出口一半的成品，一半的原浆，原浆给你们当地自行灌装，但是必须要购买我们的工业控制计算机，否则我们不出售。”
“你们的实在太落后了，我们乡村的机械厂都能造，这是捆绑销售吗？”阿廖沙有点想发脾气，可奈何还要求人，只能强忍道。
侯楚也有些尴尬，这东西在国际上的确落后，可在华夏，却是计算所集合无数人力造出来的东西：
“不一起购买的话，我们没办法出口的，因为配套的灌装设备会更具风味，食品安全也能得到保证，产品才是最重要的东西，不是吗？”
阿廖沙也满头黑线，这个借口很蹩脚，但是却能向上解释：“那价格呢？怎么抵扣或者交换商品？”
侯楚笑了笑，直接叫来了外贸部的专业人士，一群人当即在饭桌上商量起了出口的细节，就连旁边的土豆烧牛肉凉了都没注意。
其实这个借口就像是后世晶圆厂“着火”、“进水”一样，你不能自研的话，就只能捏着鼻子认。
举个例子，后世我们自研出了存储晶圆，几家喜欢“着火”、然后搞大涨价的厂家立马消停了，再也没传出过类似着火的新闻。
国产晶圆的企业甚至被美名曰“X江消防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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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一直商量到了快晚上，就连侯楚都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花了大半天，就初步敲定了价格，合作方式，毕竟这可是牵扯到这么多外汇的事情。
为啥这么快，侯楚也复盘了几个原因，首先肯定是有需求在。
他们的确需要可乐，甚至掩耳盗铃进口“无色伏特加”那种。
如果购买到原浆的话，还可以搞本土化品牌，出口到东欧其他国家去，算是做了一回“大自然的搬运工”
其次就是竞争对手的存在了，宁愿自己亏钱，也不让别人赚钱，就是当时人家的思路。
最后一点，就是侯楚提出的“因公心意”，这东西也算是时代特色吧，私人之间的馈赠，公家送私人都挺敏感，回去肯定要写报告解释来路。
可单位送给单位的就不同了，侯楚却是个老油条，直接说服匡老爷子他们搞了这种性质“心意”，只不过有注明了给某个职能部门，每人都有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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