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常常邀请上官流水来自己的府内做客,顺便说一些朝中和康定城的事务,知州虽然是个没有什么名利追求的老人,但是在当年年轻时也是雷厉风行不然不能安全控制康定城这么多年,所以看人极其准。
和上官流水相处几次后,知州就知道上官流水不但是一个善于带兵打仗的好将军,还是一个聪明的管理者,知州那时候就打算回到京都后,将上官流水在这方面的才能汇报给圣上,好让康定城被上官流水管着。
那时候知州府内的夫人只有一个癖好就是爱香,暮雪早已经通过自己的制香的手艺接近了知州夫人,时常出入知州的府邸,也就是在知州府才和上官流水有了第一次见面。
上官流水见暮雪年纪不大就来到康定城,早生疑窦,况且暮雪那时候还总是故意接近上官流水,那时候上官流水就已经有所察觉,知道暮雪或许就是南诏国安排进康定城的细作。
两国邦交,之间有细作也很是正常,上官流水见暮雪在康定城毫无亲人,而且并非是不良善之人,思考之后还是决定给暮雪一条生路,那时候暮雪以为自己死定了,毕竟自己细作的事情一旦被拆穿,上官流水应该把自己处置才是,但是没有想到上官流水只是请暮雪在自己的府内喝茶而已。
暮雪忐忑的坐在上官流水的府内,等待上官流水的发落,但是没有想到上官流水只是安排下人给了暮雪几枚金元宝道:“暮雪姑娘想必也是个聪明人,若是此事被人知道,就算是我不杀你,你那边的人也不会让你活着了,不过我不忍心杀害你,你年纪尚轻,相比也是身不由已,拿着这些银子找个合适的地方吧。”
暮雪收下银子后,并未离开康定城在康定城开了一家制香做衣服的店面,时不时地汇报一些康定城不轻不痒的消息给自己的主上,也好让主上以为自己一直在接近上官流水,只要自己在康定城一日,主上就不会安排其他的细作过来。
这也是这么多年,暮雪为何没有一点进展的原因,不只是因为上官流水回康定城的时间太少,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暮雪不愿意在伤害上官流水。
不过这次暮雪没有想到主上安排自己告知上官流水的消息竟然是为了在上官流水身边安插杀手,暮雪前几日早就听知州夫人说上官流水在回城的路上,那时候暮雪还以为上官流水只是按例回康定城罢了,至于自己的主上需要上官流水回城的消息大概也是想知道康定城到底危险不危险。
但是没有想到上官流水竟然被主上安排的刺杀了,暮雪觉得是因为自己害死了上官流水,此刻更不知道上官流水此时已经得到了救治了。
阿娇见牧原跑了,暮雪还挡在自己的面前,已经卸下自己身上的鞭子道:“暮雪你是不是疯了,竟然把他放走了,平日里我对你冷嘲热讽你难道记恨在心?这次要是主上知道你和这个小太子沆瀣一气,可不就是我嘲讽你这么简单了。”
暮雪苦笑一声道:“那又如何?难道说主上还在乎我这个人吗?我不过就是你们的一条狗,平日里想起来的时候会安抚我,想不起来的时候,主上可有问过我什么吗?”
“没有,但是狗也要有狗的觉悟!”阿娇见暮雪死了心的要帮助牧原,鞭子已经抽到了暮雪身上。
暮雪想要躲开,但是又怕自己一躲开就会让阿娇冲出去抓到牧原,便生生地站着迎了一鞭子,身上立刻皮开肉绽,暮雪痛呼出声,牧原扭头看了一眼阿娇高高扬起的鞭子,心中一痛,自己到这个时候都没有告诉暮雪自己并非是太子。
暮雪大喊道:“太子快走!她不敢杀我的!”
阿娇冷笑一声道:“我不敢?我今天就要替主上解决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阿娇的鞭子一记记的打在暮雪的脸上和身上,此时暮雪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但是仍然不肯离开这:“阿娇我问你为何要杀了上官流水,难道这也是主上的命令吗?”
“我早就知道你对他产生了情愫,这么多年总是汇报那些没什么用处的消息给主上,你以为主上不知道吗?要不是你那个年迈的母亲在主上身边替你维护,你早就死了一百次了!”阿娇愤恨的说道,看着牧原已经越跑越远,铁成他们又多了一个敌人,心中焦急,这个暮雪要把大家都害惨了。
“我阿娘怎么样了?”暮雪听到母亲的消息,突然心中一痛,这么多年自己能活着就是因为主上离不开阿娘,自己离开南诏国时,阿娘曾对自己说过,自己最大的武器是自己的容貌,最大的软肋也是因为自己的容貌,要不是当年自己容貌出众,主上也不会选中自己来康定城负责迷惑上官流水。
“怎么样?这次你背叛主上,还不就是让她死?”阿娇又是一记鞭子打向了暮雪的胸口,暮雪抖了两下倒在地上,阿娇见状正要朝着牧原的方向奔去,暮雪却紧紧地抱着阿娇的腿,不肯松手。
阿娇想要挣脱开,但是看着已经满脸是血的暮雪心中有些害怕,这个南诏国当年出名的女子竟然被自己手里的鞭子摧毁了容貌,自己从前不是最讨厌暮雪这样美丽的容颜吗?怎么现在看着她被毁,竟然一点都不开心。
“你放走他吧,他还是个孩子,阿娇你能不能放走他!”暮雪哑着嗓子道,“难道说天启国就没有好人吗?你们为何要这么做?难道这么些年康定城给南诏国人的恩惠还不够多吗?”
“你真是疯了!”阿娇弯下腰,把手掐在暮雪的脖子上,等到暮雪松开手后自己才松了手,看着暮雪倒在地上的样子,阿娇嫌弃的踹了一脚道,“主上会为有你这样的南诏国人感到丢脸的,你的阿娘也会因为有你这样的女儿感到羞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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